就在前幾天,公司董事長肯尼思萊還在媒體麵前信誓旦旦保證安然公司將繼續成長,公司的利潤會繼續增厚,為股東帶來更多的回報,可是轉眼就被人打臉了。
“我現在關心的是,他們是什麼時候注意到我們的,剛剛給我們頒發了“米國最具創新精神公司”,難道這一切就是為了這篇文章嗎?他們故意麻痹我們。
還有,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傑弗裡,你說。”
肯尼思問道,之前安然公司在雜誌推出的全球500強排行榜中一路高歌猛進,著實讓肯尼思在上流社會好好的裝了一波逼,可是轉眼又是被這家雜誌打進了深淵。
剛剛從公司緊急召開的新聞發布會現場出來,被一幫記者纏得受不了,逮著尖酸刻薄的問題一個勁追問,差點沒有應付過來,讓他受了一肚子氣沒法發泄出來。
不過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過來的,從發布會會場出來到辦公室,短短十來分鐘他就冷靜下來,開始尋找解決辦法。
必須安撫住這些媒體人,否則公司可能就真的有麻煩了。
現在他想的不是找理由拋出股票套現,而是怎樣才能安全的度過這一關。
“下來我會找朋友和他們溝通一下,時代華納的下屬公司,我想我會有辦法知道他們到底知道些什麼的。”
傑弗裡這會兒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沉穩乾練,一直緊鎖眉頭,最近半個月裡,各種各樣的煩心事兒都聚齊了。
“隻要有了錢,什麼都好辦。”
一邊的科賽忽然插話進來說道。
“一季報做漂亮點,增加一點分紅,用實實在在的業績打消投資人的顧慮。”
肯尼思忽然說道。
“董事長,我覺得我現在應該是準備兩套報表,一套就是獲得融資後的報表,而萬一沒有得到資金支持,那麼一季報我打算處理一下,給財務洗個澡,爭取在二季報中拿出亮眼的成績來。”
科賽想想才說道,其實這些之前他就已經考慮好了,一季報並不需要接受安達信審計,所以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多起來。
在保證公司正常營收繼續增長的前提下,對一些資產進行重新評估,做出一點損失來,這樣一季度就可以少分紅或者不分紅,因為現在公司的現金實在是緊張到了極點。
公司的營收還算正常,可是公司的開銷實在是太大了,不僅僅隻是利潤表上顯示的那點些費用,還有大量隱瞞下來的負債所產生的資金成本,需要很複雜的交易去消化,這就是一大筆錢,而且是需要每月發生的支出,它們一直都在不斷的侵蝕著公司本就不多的現金。
肯尼思雖然覺得這樣做並不穩妥,可是他也知道公司現在的困境,隻有解決資金難題,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和那些銀行談的怎麼樣?”
肯尼思忽然問道。
“我再爭取一下,現在的環境下,我覺得我們很難獲得新的資金支持。”
傑弗裡回答道,最近兩個月結束了總統競選後,他就一直在為公司融資奔波,希望能夠從花旗、摩根,甚至是德意誌等國際大型銀行謀求更多的貸款,也包括華國銀行和華國招商銀行以及島國三大銀行。
之前的談判進行的還是很順利的,本來以為這次的危機可以順利度過,到時候儘快從安然公司這條滿身創傷的大船上脫身。
可是現在媒體的報道幾乎已經讓他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傑弗裡覺得現在絕對不是繼續談貸款的時候,否則隻會得到讓人沮喪的回答,還不如先冷處理一段時間,再和他們重新聯係,恢複之前的談判。
不過肯尼思問起來,他當然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而是出言敷衍。
“儘量爭取,科賽,就按你說的,兩手準備。”
肯尼思不是笨蛋,從傑弗裡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中也大致猜出他的想法,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麼都無用。
“也許下周和能源部的談判中可以嘗試下,看能不能拿到政府的扶持資金。”
科賽當然也知道現在的情勢,不過還是出聲道,在他看來,現在公司唯一的,可能實現的融資渠道就隻剩下來自政府方麵的支持了。
“那些人的股票都沒有拋出去吧。”
肯尼思忽然問道。
傑弗裡和科賽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人,都搖搖頭。
安然公司確實不屬於米國任何一家大財團,它的股權相對來說很分散,都是一些中小投資者,持股市值超過十億米元的屈指可數,相對於幾百億市值的公司來說,這是很難想象的。
可是就是這樣,肯尼思依舊能牢牢控製住公司,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有一套的。
安然公司不僅大量向米國的各級選舉,競選人助選資金,就是這十多年時間裡,至少71位參議員和187位眾議員收受了安然公司的政治資助。
而許多長期活躍在米國政壇中的政客們,或多或少也持有安然公司的股份,特彆是這一屆的米國政府核心層中不少大人物,他們持有安然的股票都在數十萬米元到幾千萬米元不等,甚至一些軍方的高級將領也持有公司大量股票。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離任官員在公司擔任著各種各樣顧問的頭銜,領著不菲的薪水,現在是需要得到他們回報的時候了。
“和能源部會議的時候,副總統應該會在場,私下裡告訴他實情,讓他們想辦法”肯尼思在談話結束的時候忽然對傑弗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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