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已經倒下一個,此時不乘勝追擊還等什麼!
我看準其中一人有些淩亂的步伐,馬上闊步向前與其相抗。他節節敗退,撞到桌角,抓住時機掀起一旁的木椅向他砸去。
他的額頭被我砸出一個血窟窿,頓時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局勢瞬間扭轉,我回過頭時剩下的兩人也被就地解決。
許承晉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領,陰惻惻地問道“誰支使你們的?”
那刺客本來隻剩一口氣,看著他輕蔑一笑,忽然渾身抽搐口吐黑血,脖子一歪,就沒氣了。
杏白長衫冷眼瞧著,沉聲開口“殺手的規矩,任務失敗就要自儘。”
許承晉恨恨地放開手,想起來婉娘也是半死不活的狀態,連忙蹲在她身旁檢查。
她右肩被一劍貫穿,滿是鮮血,有些駭人,他也顧不得男女大防那些事,扯下一塊衣擺,為她進行簡單止血。
“多謝公子……”她弱弱一笑,隻能用氣音回應。
“謝什麼,是我沒注意才害你受傷的。”許承晉罕見的自責起來。
綁好傷口後,他慢慢扶起她,讓她靠在他的懷裡站穩。見琵琶有些礙事,剛想把它抽走扔掉,但被她抬手止住。
“彆,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不能扔……”
他隻好把它轉交給我。
黛墨勁裝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此地不宜久留,要討論去彆的地方討論。”
“正門恐怕已經出不去了,直接破窗。”
杏白長衫見我們已經處理完畢,言簡意賅地丟下一句就打開窗子揚長而去。黛墨勁裝有些嫌棄地看了我們一眼,也緊隨離去。
我這才聽出來,他的嗓音異常低沉沙啞。
許承晉將婉娘橫抱起來,回頭囑咐道“你倆小心點,小茹輕功不好,子斕你帶著她。”
“老揭我的底……”祁茹嘟囔著,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搭上我的腰。
我倒吸一口涼氣,努力地忽視腰際的腫痛,連忙帶著祁茹跟上他們的腳步。
前方杏白色的身影聽見了耳後的幾道風聲,他回眸,再次與最後的我對視。
我心裡異樣的情緒再次升起。
又再次被我壓下。
四樓的暖房裡,雜亂無章,許多名貴的木具都被破損,滿地狼藉,不堪入目。
最令人驚慌的是還有四個黑衣刺客的屍體。
一道百草霜色的身影踏著燭光而來。
他手持長劍,目光寒涼,即使戴著麵具看不見神色,都能感受到他的厭惡。
他手腕猛然一轉,劍鋒隨著他的動作挑斷了他們的手筋。
暗紅濃稠的血隨著傷口緩緩流出,在地上蜿蜒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