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五年之內,他隻要不犯錯誤,絕對可以有機會主政一方。
很快所有政事堂高員都離開了會議室。
隻剩下了吳涇和牛爾順。
牛爾順此刻有些不明所以,不太明白秦朗把他留下來是什麼意思。
他隻是中都市的二高員而已,秦朗沒有留下大高員陸啟,卻把自己留下來。
也許,大概是和自己之前的履任所在地是西景市有關係,自己對文縣也格外熟悉。
至於秦朗把吳涇留下來的意圖,他也能夠猜出來。
因為離省的大事小情,都離不開吳涇的許可。
隻要吳涇還是離省政事堂大高員,他就依舊說話管用。
但實際上,很多地方上的大高員要離職的話,基本上兩三個月之內都不會在做事了,留出空窗期給下一任。
而新上任的大高員在兩三個月之內,也不會去推翻前任的決策。
這也是官場慣例了,互相給對方留麵子。
很多影視劇演的,前任走了,下一任上來立馬投入工作之中,甚至否定前任的規劃和一些決策,根本就不太現實。
任何行業都有規矩,更彆說最大的行業,仕途了。
“牛爾順,我把你留下來,隻有一件事交代你,你給我聽好了!”
“西景市文縣水村的這個村霸事件,你親自帶紀律部門的隊伍,給我主抓!”
“必須把這個村霸事件處理掉,而且要由宣傳部門配合,把這件事給我炒熱,我要借此震懾一下全國同樣情況的村霸。”
“到時候我讓兌省那邊配合你們,兩省展開聯合巡查,專抓村裡惡霸,基層混混,必須嚴打一批,嚴抓一批,審判一批!”
“欺負老百姓,這是我秦朗無法接受的。”
“所以你牛爾順的任務很重要,暫時把中都市的事情放一下。”
“你把這件事做好了,我直接把你調到兌省裡麵去!”
“你的資曆夠老了,你的履曆也很輝煌,兌省需要你這樣的人。”
“你聽明白沒有??”
秦朗指著牛爾順,沉聲開口。
他應該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連普通人都能聽出來這裡麵的東西,不信牛爾順聽不懂。
牛爾順當然能夠聽懂了,而且聽懂的非常明白,就差秦朗指著鼻子告訴他,自己把這件事解決,自己就去兌省政事堂做官。
這麼明白的事情,他如何不懂?
他心裡麵是很興奮的,做省會城市的二高員固然可喜,但要是成為省裡麵的領導,成為省政事堂的成員,那才是真正的邁到了實權四等高員上麵。
雖然兌省的經濟形勢和離省比起來要差了一些,可是從政治地位來看的話,兌省一點都不低啊。
而且兌省如今是由秦朗主抓的省份,隻要秦朗支持自己的話,那麼自己乾出政績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他在中都市做二高員其實挺憋屈的,尤其是陸啟處處壓製著他,給他掣肘,讓他無法伸展拳腳。
彆看陸啟剛才在會議室給自己一頓捧殺,可實際上在中都市政事堂,他可是絲毫不給自己留情麵。
陸啟包括他的那一批嫡係高員,死死的壓製著自己。
以至於連自己用什麼樣的秘書長,他都要乾涉。
所以自己剛才在會議上麵的那一番話,說出來其實已經有一種決裂的意味。
但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因為秦朗在這裡。
如果坐在這裡的不是秦朗,他不會選擇這種方式。
很顯然他的方法奏效了,秦朗真的關注到了自己,這就是自己最成功的地方。
而陸啟看似用近似於詭辯的方式,又是轉移話題,又是捧殺自己,又是批評自己,裝模作樣。
看似是贏了,實際上在秦朗心裡麵,陸啟已經輸了。
“保證完成任務!”
牛爾順立即站起身來,嚴肅的朝著秦朗點頭。
他不能辜負秦朗的器重,更不能失去這次晉升省領導的機會。
有利益有政績的事情,誰會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