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浪花翻滾激蕩著擠入狹窄的海峽,夾雜著的雪白的泡沫好像燒開了鍋似的在沸騰。
肌理頗粗的褐色皮膚上,剛剛描繪上不久的符文隨著飛濺的浪花暈染,已經開始失去原本的形狀。
尤其是,
尤其“大祭司”他那在一身皮毛、貝殼裝飾的襯托下,那一臉糾結的大花臉,平白的為他添了幾分神秘與可怖。
浪花飛濺,有著一身結實得好像石塊般肌肉的“蒙古大漢”,艱難控製著屁股下在海浪中時隱時現的獨木舟,回答道“應該沒錯。”
說完,大漢似是在對祭司,又像是對自己,繼續補充道“當時西、南兩處大山聳立,隻有前麵這裡有奇怪的鳥鳴不斷響著,而且而且咱們都到這裡了,那些臭娘們還沒出現”
微微頷首,“祭司”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不再遲疑,朝後揮手間,一艘艘原始的獨木舟開始加速,隨著浪潮,向著“狹窄”的水道內衝去。
無論從體質還是智慧,男人才是部落氏族的最佳領導者。
大勢在我!!!
無論如何,也要守住祖宗的傳統。
潮水還在蔓延,大片大片的陸地逐漸被浪潮吞噬,犬牙交錯間,一道道的新的水道開始顯現。
遠處,浪潮席卷的遠處,滾滾的白色蒸汽煙柱在西北風的鞭策下,無奈放棄了對金光的圍剿,向著島嶼的深處蓋壓而去。
幽暗
不,現在是刺目,被金色的炙熱光線充斥的洞穴內。
年幼的金烏出離了憤怒。
重生至今也還沒滿月的他,接連的失利下,心中的怒火已經淹沒了他不多的理智。
就像
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亦或者看見心愛的玩具被其它的小朋友打碎
“呱~”
金色的虛影破碎,點點的血色碎片在洞穴中飄飄蕩蕩,仿似下了一場紅色的大雪。
“嗤啦!”
明亮的火星接過金光的工作,斜著,點亮了幽暗。
“呼呼”
孟岩粗重的喘息聲回蕩洞穴間,手中的鍘刀已經斜著插進了腳下岩石,而在那鍘刀之上,赤紅的一道深深劃痕,仿似飽飲之後的血槽。
“啪!”
鳥喙同樣插進地麵的金烏奮力後仰,身子不言而喻的重重翻到了地上。
“嘭!!”
見到攻擊被擋下,雙眼已經恢複原本模樣的女巫雙眼一翻,軟趴趴的朝著地麵撲去
“嘩啦啦”
被女人的栽倒聲拉回現實,孟岩還沒來及怎樣,洞口處,幽暗的洞口處,嘩啦啦的水聲已經被衝破蒸汽,灌湧而來的浪潮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