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如今
被染的血紅的真氣收斂,還在緊皺著眉頭的孟岩無措的看著麵前歇斯底裡的男人。
“我”
“是你,是你,我要殺了你們!”
攸侯大吼著打斷了孟岩的話,他,已徹底的瘋魔,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侍女,他的侍女,他的希望,他的一切
世界、信仰、執念,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
“我是攸侯,我是攸國的國主,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所有人”
“我要回到我的故鄉,回到我的家鄉,回到屬於我的地方。”
攸侯嘶吼著,大喊著,他的臉扭曲著,眼中充滿了瘋狂與絕望。
孟岩下意識後退一步,俯視著麵前瘋狂的攸侯,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和深深的自責。
他知道,無論他如何勸說,如何解釋,攸侯都無法從他已經陷入瘋狂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但
“攸侯,你聽我說,我對你並沒有惡”
“是你!是你!是你!”
充耳不聞的攸侯嘶吼著打斷了孟岩試著安撫他情緒的話語。
輕輕的,輕輕的將懷中早已死去的侍女放下,已不再嘶喊的攸侯起身,攥緊的右手拳頭縫隙中,那已經徹底頂上掌骨的黑曜石於指縫中閃爍起幽幽的寒芒
突然,一道如水的白芒灑下,麵部已經扭曲的攸侯身子一僵,他那充滿了瘋狂與絕望的雙眼變得呆滯,緊緊攥著的拳頭雖然依舊有著殷紅的鮮血滴落,但已停止了顫抖
“忘掉這一切吧,我的孩子。”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卻是那鮮血已經染紅了大半個身子的大巫祭站到了近前,手中殘破的夔龍揚起間,大片的白芒如水般湧起又在攸侯的頭頂澆灌而下。
“唉~”
歎息,又是特麼的歎息。
一臉無奈的大巫祭歎息著看向一旁的孟岩,雙唇開合間,歉意滿滿的說道“對不起了,他怨氣如此之重是我沒想到的。”
孟岩心中不解,從剛剛的攸侯那隻言片語中,實在是無法知道事情的全貌,隻得開口問道“為什麼會這樣,他他不是”
“是的,他是我們的王,我們的國主,但”
“你知道嗎,當年我們橫渡萬裡來此,其實是為了積蓄力量,為以後討伐姬昌做好萬全的準備。”
“那你們怎麼會”
更加疑惑的孟岩指了指依舊呆愣愣的攸侯,意思不言而喻。
“唉~”
大巫祭搖了搖頭,收回了夔龍,雙手連擺間,呆愣愣的攸侯如提線木偶那般,僵硬著四肢緩緩轉身,向著屋內的床榻走去。
“一開始,其實我們還是支持喜的看法的,畢竟,若是沒有他的建議,留在故土,我們這些人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成為,姬昌手下那些追隨者的奴隸”
“可是,人是會變的,就如這天氣,一般,剛剛還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如今卻變得天高氣爽、微風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