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大巫祭指著已經躺在榻上跟個死人似的當代攸侯,繼續說道“應該恨我,但,他更應該感謝我。”
“你知道嗎,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的凶險。”
“近三十萬人的集體,有九成九的人想著離開這裡,去北方或者南方建立自己的國家。”
“而他的父親,第二代候喜王是的,你沒聽錯,口口聲聲說要回去擊敗姬昌,扶帝辛後人再次稱王的喜,同樣被這裡的富饒迷花了雙眼,其實,在我們沒有將他囚禁前,他所謂的回去,其實是回去擊敗姬昌,自己成為商王。”
“嗬嗬!”
嗤笑著,嗤笑著,大巫祭渾濁的雙眼中名為睿智的光芒似看透了一切。
“你以為他今天真的是因為受夠了囚禁的生活,所以才選擇這麼做的嗎?”
孟岩沒有回答,在不了解他們雙方的情況下,他選擇了閉嘴。
“你蠻聰明的”
“謝謝。”
大巫祭
短暫的尷尬與沉默後,大巫祭從一臉理所當然的孟岩身上收回視線,繼續說道“其實,十幾年前,他偷偷的跟這個侍女生了一個孩子,並且自以為隱蔽的將那孩子交由商隊送去了南方。”
“而那商隊中,男女比例十分的合理,而且,人員,那些商隊的人員中包含了二十五個部族的所有,甚至,就連我的一個學生,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
孟岩開口應和一句,腦中回想起前不久在南方的那大湖中見到的那些紋身壯漢以及那個跟金烏一起戰鬥的,會跳舞的白袍老人。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大巫祭看著床榻上的攸侯不,候喜王,當代候喜王,緩緩說道“當年,是我說服了眾人,因此,在他的想法中,他一直認為是我帶頭推翻了他的父親。”
“很可笑對不對,明明是我拯救了我們這個族群,最後卻依然是我,承受了所有的罵名。”
“贈君一法決狐疑,不用鑽龜與祝蓍。
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複誰知?”
“周公是誰?王莽又是誰?”
“額”
不小心脫口吟了一首的孟岩瞬間被問的啞火,隻是覺得應景,脫口便說了出來,但,先不說王莽了,現在周公是不是還活著孟岩都搞不清,這怎麼說?
總不能直接來一句,周公是姬昌的兒子,你們所有人原本的生死仇敵吧。
孟岩毫不懷疑,他要敢說,對方就敢立刻搖人,跟自己來個嚴刑逼問。
但不是怕了對方,畢竟,孟爺如今也是會飛的人了,隻是,美杜莎的事還沒解決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
“算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大巫祭見孟岩嘴巴微張,不像要解釋的樣子,便也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幾十歲的人了,很多事,其實他已經看開了。
“候喜王,你如今也見到了,來吧孩子,告訴我,你來這裡的目的。”
“”
孟岩剛要開口,大巫祭直接抬手止住了他,補充道“不想說的可以不說,但一定要說實話,我是大巫祭,雖然能力不是很強,但是不是謊話我還是可以知道的。”
見對方如此,孟岩也不再猶豫,直接當場伸手入懷,將那如今燃的隻剩下腦袋的紙人拿了出來。
“這這是”
大巫祭臉現震驚,脫口而出道“好強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