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卻突然自顧自的說道,“清兒你該嫁人了……”
清兒一愣,臉騰地紅了個透,卻又聽到始作俑者說道,“清兒我封你一個郡主如何?”
清兒聽到這裡,嚇得連忙跪下,道,“皇上,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麼,還請皇上責罰!”
清歡終於回過神,看到清兒跪在地上,連忙道,“快起來!我不是早就說了,不要動不動就下跪!”
清兒泫然欲泣,一向冷靜的她,今日著實被清歡嚇到了,清歡抱著晉喜,無奈道,“你先起來!”
清兒起來以後,清歡沉吟片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她其實就是郡主,唉怎麼說呢?
說了的話,那就是父皇間接害死了平遙王,那她對於清兒來說,就是殺父仇人的女兒,可是她們原本的確是姐妹,然後現在關係又變得複雜了……
她撓了撓頭,歎了口氣,清兒卻突然冷靜了下來,垂著眸子,站在一旁,“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清兒隻希望能活在當下,這不是主子一直告訴清歡的麼?”
“活在當下……”清歡喃喃,咀嚼著她這句話的意思,突然微微皺眉看向清兒,隻見清兒仍舊低著頭,卻不打算再開口。
清歡卻突然笑了,道,“好,我不自作主張了,以後若是你看中了哪家公子,心中有些什麼願望都告訴我,我一定會給你實現的!”
“好。”清兒也抬頭,笑顏如花。
清歡將晉喜舉起來,道,“來,晉喜,給清兒姐姐笑一個!”
那是晉喜第一次,對著除了清歡之外的人笑,那笑容不知晃了誰的眼。
接下來的一個月,清歡都沒有看到長歌。她想看來靳家四公子這件事情還是挺棘手的,要不然依著長歌的辦事能力,早就結束哦。
已經是初冬,晉喜已經會爬了,整日流著口水在榻上爬來爬去,沒有閒著的時候。這時候的晉喜,全身胖乎乎的,而且還是能動的,特彆招人喜歡。
清歡批閱奏折的時候都會將他放在身邊,看到他爬遠了,便提溜回來,不一會兒,又爬遠,她再提溜回來。
二人好似乾上了,樂此不疲。
這日,天氣陰鬱,清歡閒來無事,就在寢宮裡逗弄著晉喜,長歌卻突然來訪。
他看起來心情不錯,進門就坐在清歡的對麵,倒了一口茶水,喜滋滋的說道,“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聽哪一個?”
清歡也不理他,將晉喜轉過來對著他,道,“晉喜,笑!”
晉喜流著哈喇子,樂嗬嗬的朝著長歌一笑,長歌捏了晉喜的臉一把,沒收回的手,卻突然被晉喜咬了一口,後者小臉上一臉的嫌棄。
長歌吃痛,無語的看著他,後者依舊是一臉的傲嬌,那表情好似再說,若不是姐姐讓我笑,我會笑給你看麼?哼!
清歡將晉喜的口水擦掉,淡淡的說道,“好消息。”
長歌凝眉,半晌才笑道,“好消息是靳府的四少爺找到了。”
“唔,”清歡點了點頭,繼續逗弄晉喜,“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綁架他的人,將他當成十年前那個失蹤的遺腹子了!當時的餘孽……開始行動了!而且,幕後人也已經查到了,你猜猜是誰?”長歌喝了一口茶,臉上高深莫測。
“誰?”清歡臉上終於有了點興致。
“景寒從!”長歌挑眉冷笑。
清歡冷冷一笑,道,“他還真是什麼都愛摻和!我怎麼記得當年他被人追殺,潰不成軍,跑去了西域,怎麼如今又有勢力來攪和北的事?”
長歌喝了口茶,“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楊語嫣是東璃的異性公主,她西域還有一個舅舅,算是統一了半個西域,景寒從也算恢複了元氣。此時對北青下手,許是聽說北青如今是個女子繼承帝位吧!”
他微微靠近清歡,臉上都是揶揄之色,清歡冷哼一聲道,“既然是東璃和南越都沒有解決的禍害,身為北青英明神武的皇上,我自然有義務收了他這個妖孽!”
怎麼這話聽著這麼彆扭,不過清歡既然開口,他長歌一定支持啊!
“哦,對了,我記得,當初南越翼王可是因為沒有親手殺了他而無比的遺憾,不如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將景寒從抓了,給翼王送去!如何?”她狡黠的眸子,透著一絲算計。
長歌抽了抽嘴角道,“好計謀!”
眾人皆知蘇瑾有多麼恨景寒從,清歡這一招,的確能讓景寒從崩潰,不過前提是,清歡得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