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一臉懵,這他娘的是什麼意思,玩字謎呢?何峰眯著眼思考了一會“盯梢的意思是她被盯上了,所以照片上沒有什麼留有用的信息,文山,馬關,應該是地名,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區,馬關縣。”
我聽後目瞪口呆的看著何峰,何峰見我如此微笑道“剛好聽說過這地方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我緩過來神問道“你說她被盯上了,手機關機,短信都不敢多發,什麼人啊能有這種能力?”說完後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不會是公安盯上了吧,可是沒理由啊?這個王姐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
何峰估計是和我想到一塊了“可能是公安,她調查鬼影時常出沒在人際罕見的地方,前幾次都弄的灰頭土臉,可能是被村民當成盜墓賊了,被公安盯上也不奇怪,她也不想被抓去調查,即使是清白的也耽誤時間,畢竟對我們而言,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黃村裡死了一個,山東省樹林裡也有一個死者,他們遇害的方式都一模一樣,按照三個月的時間推算的話,這群人三個月前就已經著手調查了對嗎?”
“沒錯,鬼影是今年才出現,當時動靜比較大,行裡知道的人不少,調查這件事的人也不少。她的運氣比較好,和我們在黃村的時候同時看到了鬼影,現在就剩下兩個多月的時間了,所以時間寶貴,不能耽擱。”
“等等,你說調查這事的人不少?都是什麼人啊?”我好奇的問道。
何峰說“大多都是為錢而來,背後有人開了高價,不足為奇。”
我釋然了,那群人大概和二哥一樣,一開始都是為了錢,後麵看到鬼影後都在瘋狂的尋找線索,我已經親眼見到兩個人的慘死了,每看到鬼影的人都不想這樣死去,所以,這隻是他們的求生本能罷了。
地點知道了不用再去猜了,不過王姐到底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居然需要求助於何峰,按理說何峰和這個王姐也不過就在黃村的時候同行過,王姐就對何峰如此的信任?
山東的這趟行程,我發現何峰可能真的在故意隱瞞什麼,這家夥的身世,估計大有來頭。
事不宜遲,既然已經有了最新的線索,其他的事情就暫時放一放,何峰提議休息一晚,明天就出發。
夜裡我躺在床上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腦子裡一直回放著山東那片樹林裡的遭遇,還有夜裡那個奇怪的老頭,先不說他是不是什麼賒刀人,那把刀在遇到狼群後就弄丟了,那個老頭的話我怎麼都想不起來了,隻知道說了一句不好的話,像是警告,也像是惋惜。
可是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暫且不說彆的,光是照片的事情就足以讓我焦頭爛額。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迷迷糊糊睡了一夜,天還沒亮一陣敲門聲將我吵醒,我立馬睜開眼睛穿好衣服,剛打開臥室門,卻發現何峰已經走到門前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竟是張叔,張叔旁邊站著一個戴眼鏡的家夥正看著我笑。
沒錯,張叔旁邊的人正是眼鏡,看來他屁股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張叔對何峰點了一下頭後徑直走進來坐在沙發上,眼鏡跟在旁邊老實巴交一句話都不說。
什麼情況現在天還沒亮呢,這兩人找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張叔,有事嗎?”我剛剛睡醒,腦袋還是懵的。
張叔笑了一下道“何峰小兄弟叫我過來我怎麼能不賣麵子呢?”原來是何峰叫來的?不過何峰叫張叔來做什麼?
何峰坐在張叔對麵,我也跟了過去。
“這次唐突叫兩位過來實在冒昧。”何峰一開口我就覺得不對,這家夥每次說話規規矩矩的時候必然是有有事相求。
張叔顯然也看穿了何峰的心思,笑了笑道“小兄弟太客氣了,有事就說吧,誰的麵子不給,你的麵子是絕對給足的。”也是怪了,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居然能對何峰笑出來。
何峰聽後微笑道“我有兩個請求,第一,這趟我們要動身前往雲南,需要蘇喜兄弟同行,第二,麻煩張叔幫我查一件事。”
何峰說完後,張叔旁邊的眼鏡立馬臉色就變得不好了,上次的一趟行程差點丟了命,這趟又要叫他同行,仍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張叔轉過頭看著眼鏡“怎麼?有意見?”眼鏡急忙笑著道“沒意見沒意見,張叔你開口,這都不是事。”看來眼鏡是真的忌憚張叔啊,換平時這小子早就口吐芬芳了。
張叔點點頭對何峰說“你要查什麼?”
“杭州的趙氏家族,張叔一定有所耳聞。”
果不其然,張叔聽到這句話明顯眉頭皺了一下“不僅有所耳聞,還頗有了解,早年他們老趙家就是茅山宗的後人,破四舊的時候跑回杭州落了戶,現在掌控著當地黑市上百分之八十的交易,不小的勢力。”
何峰聽後說“那就對了,我懷疑他們趙家和這個鬼影有很深的關係,照片的來源,應該就是他們搞的。”
我聽後坐不住了“你怎麼知道的?”不僅是我,張叔和眼鏡都不解的看著何峰。
何峰麵不改色的繼續說道“昨天我和餘天去找了一趟李萬金,據他所述,中山裝的年輕人就來自杭州,勢力不小,在杭州能有這樣的勢力的也沒有幾個,我回來後托人查了一下底,和鬼影扯得上關係的,也隻有他們趙家。”
張叔靠在沙發上食指挑著下巴“趙家的事情,我試試看,不過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打聽餘順海的下落,這老小子是死是活到現在都沒個音訊,餘天,你有什麼線索?”
我搖搖頭“瞧您說的,我現在都仰仗您來撐腰呢,哪能有什麼線索,彆說您了,我都急得要命。”
張叔聽後搖了搖頭“這趟去雲南,需要什麼幫助儘管開口,我在當地有幾個老友。”
其實張叔還是很夠意思的了,怪不得能混到這種地步,除了智商在線,那就真靠一個義字,送走張叔後,房間裡又隻剩下我們和眼鏡大眼瞪小眼。
張叔一走,眼鏡就恢複本質了“我說你餘天是跟我過不去吧,還想拉我下水啊?”
我滿臉冤枉說“你媽的!明明是何峰找的你,怪老子作甚?”
“放屁,定是你小子從中作梗!”
“虧老子救你一命,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何峰咳嗽了一聲“好了,既然都決定了,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