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沉煙正被夢魘困住,無法自拔。
深夜鐘聲敲了十二下,沉煙像重獲生命般猛得坐起,速度極快。
眼前重新恢複了出租屋的光亮。
額頭上的頭發被汗水打濕成團成柳趴在臉上。
回來的時候忘記開窗,房間空氣悶悶的,憋的難受。
沉煙剛想去開窗,卻發現自己又一次動彈不得。
心裡暗暗歎氣“又來了。”
身體被不知名的力量控製住,宛如個傀儡般任人擺布。
這種感覺沉煙早已習慣,這半年來,不說夜夜都是如此,也有個隔三差五。
“燈還沒關,這是又升級了嗎。”
想著想著,隻見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毫無生氣,徑直走向浴室。
伸出蒼白無力的手,緩緩打開花灑站了過去。
冷冰冰的水豪不客氣噴湧而出,打在衣服上發出著一陣砰砰聲,沉煙此時已經懶得去想,懶得思考,隨它去吧。
眼神逐漸暗淡無光。
站在花灑下淋著冷水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不見她有什麼新動作,隻是站在那裡,渾身上下澆個透。
沉煙嘗試了一下能否動彈,似乎不能。
能做的隻有等待著結束。
不知過去了多久,
耳朵裡雜音嗡嗡響起,就像電流直接從腦袋裡穿過,身上酥麻癱軟,就要無力支撐,沉煙閉著眼睛等待著黑暗的來臨,
今晚就這麼過去吧。
“如果我在街頭迷茫,能不能帶我回家,你不要怕,你不要怕,我想家,我想他。”
就在沉煙將要失去意識時,突然聽到從“她”嗓子裡唱出來一段不知名的歌曲,曲調詭異,聲音好似老舊的鐵門那般沙啞刺耳,
嘴巴遲鈍的張張合合,咬字標準,“她”反複唱著同一句歌詞,聲音逐漸刺耳尖利,聽著十分瘮人。
“如果我在街頭迷茫,能不能帶我回家,你不要怕,你不要怕,我想家,我想他。”
“讓我走吧。”
沉煙此時渾身發麻陣陣眩暈。
就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眼前閃現出了道人形殘影,那是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
“你彆哭了,哭隻能代表你脆弱,她們會更加瘋狂的欺負你,彆人打你,你就狠狠還回去。”
“記得,人的貪欲沒有下限,人的邪惡,沒有憐憫。”
中午,陽光透過窗簾,一道斜斜的光束打在沉煙的床角。
又是個沒被放棄的一天。
沉煙慢慢睜開眼睛,耳邊似乎還有回音。
身體已經恢複,似乎昨晚發生的都隻是場夢。
沉煙掀開被子,發現潮濕的衣服還穿在身上,床被打濕一片。
“還是沒躲過去,看樣子是酒喝少了。”
沉煙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