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寧初道“有勞嬤嬤了,先前她在揚州,有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有人好好管教,難免有些小問題。”
護國公府那邊還等著,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四井胡同。
因為今日虞寧初回門,周老沒來,虞揚、虞菱不用上課,送走王爺姐夫、王妃姐姐,兄妹倆就回房了。
虞菱數過紅包裡的金葉子,戴上姐姐送的絹花,高興地跑來找虞揚說話。
虞揚已經在看書了。
“哥哥,姐夫對咱們真好,五片金葉子能換五十兩銀子呢。”虞菱開心地坐到哥哥身邊,手裡拿著那個紅包。
虞揚看看妹妹,解釋道“殿下與咱們有何關係,對咱們好都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你不要以為自己真就是貴人了,以後出門做客要謹小慎微,不要與彆人家的閨秀小姐起爭執,給姐姐殿下添麻煩。”
虞菱朝哥哥翻了一個白眼“你想的太多了吧,我能去誰家做客,京城我都不認識誰,姐姐也不帶我出門。”
虞揚“那是因為姐姐也很少出門,父親病了,無官無職在京城亦無同窗好友。”
虞菱“那護國公府、寧國公府呢、端王府呢?姐姐經常去這三家走動,怎麼不帶咱們?”
虞揚“這三府都沒有與咱們年齡相近的少爺小姐,我們過去能做什麼?怎麼,姐姐帶咱們來京城,給咱們好吃的好穿的,還給咱們請教書先生,更有嬤嬤教導咱們規矩,你還不知足嗎?”
虞菱嘟嘴,低著頭道“沒有,我就是覺得,待在家裡太悶了。”
虞揚鼓勵妹妹“你先跟著嬤嬤學好大戶人家的禮儀規矩,等你懂事了,姐姐肯定會帶你出門。”
虞菱便又充滿了希望。
護國公府。
太夫人可以稱病不去喝虞寧初的喜酒,今日端王攜王妃親自登門做客,她再稱病不出,便是失禮了。
太夫人不但要出來,還得提前到護國公府的門口候著,並在宋池扶著虞寧初下車的時候,低頭行禮。
“臣婦拜見殿下、拜見王妃。”
率領著沈家眾人,太夫人恭聲行禮道,她的臉上塗了厚厚的粉遮掩了難看的氣色,可她如烏雲蔽日的陰鬱眼神,泄露了她心中深深積壓的憋悶。
宋池遞了虞寧初一個眼神。
虞寧初笑著走上前,托住太夫人的手道“外祖母免禮,都是一家人,您不必如此客氣。”
太夫人僵硬地笑笑,抬起頭,先看到虞寧初那張豔麗的臉,跟著便是虞寧初頭頂的紅寶石金蓮花簪。
那寶石可真大啊,太夫人享了一輩子的福,手上也沒有這麼大的寶石,這等極品貨色,隻有宮裡的貴人們還有資格享用。
太夫人自然不會因為一顆寶石嫉妒得心口疼,但她認定了虞寧初故意用這種方式氣她,於是就真的生氣了。
虞寧初挨得那麼近,都能看到太夫人眼角的粉隨著皺紋的加深而簌簌落下。
她立即鬆開太夫人的手,回到了宋池身邊。
韓氏也來了,她早已心如死灰,已經不在乎虞寧初是否高嫁了,不過,今日她看虞寧初的眼神卻急切炙熱,仿佛虞寧初這裡有什麼是她迫切渴望的。
女眷們坐在一起時,韓氏直接懇請與虞寧初單獨說話。
虞寧初看向三夫人,實在是韓氏的眼神,讓她有點發怵。
三夫人也不放心叫外甥女過去,勸韓氏道“大嫂有什麼事就在這邊說吧,都是自家人,不會往外傳的。”
韓氏緊緊抿著唇。
二夫人看看韓錦竺,她們先出去了,把廳堂留給虞寧初、三夫人與韓氏,至於太夫人,早由嬤嬤扶走了。
韓氏知道三夫人不會走了,她猶豫片刻,為了女兒還是決定豁出去了,突然跪到虞寧初麵前,流著淚道“阿蕪,你跟明漪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你也不忍心看她年紀輕輕便為了一個血統不明的人守寡一輩子對不對?你幫幫舅母,幫幫你明漪表姐,讓殿下去皇上麵前求求情吧,準了明漪歸家好不好?”
虞寧初早在韓氏跪下時便閃到了一旁。
聽完韓氏的話,虞寧初的眼前也浮現出那日匆匆一瞥的沈明漪的消瘦身影。
可她更記得宋池的話。
“我明白大舅母的愛女之心,隻是先帝不曾否認安王的血統,那安王就是名正言順的安王,明漪表姐還是名正言順的安王妃,大舅母希望殿下去求情,總該有個能說服皇上的理由,不然豈不是讓殿下為難?”
普通人家的男人去世後,妻子不想守寡,隻要娘家人支持,基本就能順利歸家,但一個女子若做了皇家的媳婦,做了王妃,那就隻有被休棄,沒有自行歸家的可能。
昭元帝是很寵宋池,作為伯父,昭元帝也有愛護侄子的責任,百官不會過多議論。但安王與昭元帝是堂兄弟的輩分,哪有堂弟死了,堂兄做主替堂弟放妻的道理?
無論從事理還是倫理的角度,昭元帝都不可能下旨準沈明漪歸家。
“大舅母請起吧,此事牽涉天家威儀,阿蕪人微言輕,恕難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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