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以什麼身份生氣,隻是覺得很不值得,為他、為了小姐、也為了自己。
他怎麼可以為情至此,我想不明白。
我甚至想著再也不去理會他、在乎他,但終究還是於心不忍。
於是,我當晚隻身一人去了怡紅樓堵他。
20
少爺此刻已經醉醺醺地倒在溫柔鄉當中,嫵媚的蟲娘笑意盈盈地撫摸著他俊秀的臉。
我憤怒地上前扒開二人,斥聲趕走了蟲娘。
少爺很高,我架著他也隻能夠到他的肩膀。
他似乎被我這一番鬨弄得稍微清醒了一些,一直麵帶微醺地俯視著我。
他滾燙灼熱的呼吸不斷地噴灑在我的脖頸上,癢癢酥酥的。
過了一會,少爺艱難地開口問道,“早早是你嗎?”
我愣了一會,還沒等我開口,軟軟濕濕的一個吻便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腦子一片空白,不知作何回應。
21
少爺的吻非常輕柔,清清涼涼的,像飄落的樹葉落在池塘,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吻得十分的小心翼翼,似乎有些懼怕,仿佛自己一旦用力,麵前的人便離他而去。
當我的意識回歸後,立馬扇了他一巴掌。
我不知道這些日子他是不是也像剛剛對待我這般侵犯過其他的青樓女子,我不敢想。
我顫抖著嘴唇,“蘇卿塵,你賤不賤!”
少爺被我這一掌給打懵了,跌坐在地。
“你的妻子屍骨未寒,你們的孩子才幾個月大,你怎麼忍心跑來這種地方花天酒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邊說便往他身上拍打,眼淚也跟著不停地掉。
少爺順勢倒在了在地板上,眼淚從眼角直直地流下,滑至耳邊。
他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嘴裡不停地喃喃著“小寶小寶”。
等了很久,他才緩緩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大夫說,小寶是因為難產,才得的癲癇如果嚴重,以後也許會成為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