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燃！
白濘冷淡的將星燃請走，但星燃不死心，天天還去馬廄幫忙，弄得白濘有些崩潰，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但是來到馬廄時還是能見到星燃。
“世子睡馬廄裡了？”今日白濘隻睡了半個時辰，過來馬廄這邊時依然遇到星燃。
“這都被你發現了。”星燃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白濘:“？？？”
“如果是為了讓臣下放水，世子還是不要費力在這上麵了，白濘做不到。”白濘看了一眼堆在馬廄角落裡的稻草，心想這麼多天了，他就真的住在馬廄裡？
星燃沒有生氣，似乎預料到他會這麼說:“我就是想問問你，武藝上，你哪個科目最差？”
“世子想從臣下最薄弱的一科上突破？”
星燃點頭。
“你還真是誠實……”白濘道，“如果我不說呢？”
“那我就繼續在這兒養馬唄。”星燃將衣袖放下，“反正，這是我擅長的。”
“擅長？”白濘不解，但又不想去了解，他自小長在大鎬，七歲學武，十七歲入熊渠軍，如今已在這兒度過第十個年頭，自問見過的貴族也不少，但像星燃這樣奇怪的，還是第一個。
“我沒有薄弱科目。”白濘對他說，“你有這個精力養馬，不如好好練武，憑世子聰明才智，興許幾年後就可以離開演武場。”
“你是說，我要用幾年的功夫才能打敗你？”
“擇一科努力，未嘗不可。”
星燃沉默。
白濘奪過他手裡的棕刷，拎著水桶去馬廄裡洗馬。
……
時隔半月，韓洛泱忽然想出皇城到處走走，天賀帝命白紹逸親自陪著，白紹逸自然是願意的，一早就陪著韓洛泱在街巷裡遊逛，期間也想儘辦法哄她開心，但她始終很冷淡，幾乎沒和他說話。
“我想去演武場。”
這是韓洛泱今天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不去金鱗湖？”白紹逸問。
“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上次金鱗湖沒成行，白紹逸這次特意又在那邊設宴，想著美景美食總能打動這位郡主，但沒想到她竟然對熊渠軍的營地有興趣。
“熊渠軍是京中巡防隊伍，不涉及軍事機密，但您上次去過，除了兵將們日常訓練和休息，其他什麼都沒有。”白紹逸解釋道，“不如我們去金鱗湖，我已經備好美酒，在那兒還可以坐船遊湖……”
“那還是回去吧。”韓洛泱也不勉強，轉身就要回。
“郡主留步。”白紹逸妥協，“還請走這邊。”
……
登上高台，視野開闊，整個演武場儘收眼底，韓洛泱扶著欄杆靜靜看著演武場中的一切，忽然抬手指了指西北一角:“靶場怎麼那麼冷清？”
白紹逸扯了扯嘴角:“因為善騎射的都在羽林軍中，熊渠軍主要做巡防用，平日裡訓練更重近戰。”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中洲人騎射能力本就比不過北地，潘陸奚的騎兵在眾部族中更是超群，所以在她麵前，隱瞞也沒意義。
白紹逸細細揣測她的想法，於是道:“郡主那日演武場上風姿，我等有幸目睹，中洲不同北地，能練射箭的地方不多，若是郡主想在靶場練技，隨時歡迎。”
“還有人。”韓洛泱指著靶場上出現的一個身影，因為靶場距離高台最遠，即使能看到全貌，也很難看清楚站在那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