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峰回憶起了剛才的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過話說那個無頭屍是什麼情況,它是在找……自己的頭麼?”
寧秋水回道
“它身上穿著的像是僧袍,雖然染了不少鮮血,但沒有其他鬼那麼重的戾氣,感覺……應該隻是在找自己的頭。”
提到了僧袍,白、劉二人都想起了血門提示上的‘慈悲的人’。
“難道……它就是那個慈悲者?”
寧秋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應該是了。”
“隻是不知道他是主動割下了自己的頭……還是被其他人割下了頭。”
“另外,你從井鬼手裡拿到的那個木牌還在麼?”
劉承峰點頭,掏出了木牌,遞給了寧秋水。
“白姐說這東西挺貴重的,所以我就留了下來。”
寧秋水拿著手中刻著‘阮’字的木牌,認真看著上麵的‘阮’字,忽然莫名問道
“你們說……阮家的人是屬於善良的人呢,還是慈悲的人呢?”
二人麵麵相覷,都沒有回答寧秋水。
他們也沒有答案。
寧秋水看了會兒,便將木牌收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玩意兒不吉利,大胡子,我先幫你收著。”
劉承峰聳聳肩。
“無所謂,你想要就拿去吧。”
收起木牌之後,三人四下裡一番查看,才通過一塊木牌確認了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
“我們居然到了方寸塘?”
劉承峰嘟囔了一句,目光落在了遠處的高台上。
說是高台,其實不高。
藤蔓爬滿了青石,與池塘中心蔓延出來的黑色藻類共生,看上去像極了人的頭發。
石梯九級,四周有許多粗壯的生鏽的鎖鏈。
在四麵石梯的最上方中心平台處,有一個麵積大約四平米的方形池塘。
這便是方寸塘。
“哎,小哥,白姐,你們說……那台子上方的方寸塘裡頭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劉承峰似乎是從剛才的恐懼之中緩過了神,也沒有最開始那麼害怕了。
二人都搖了搖頭。
“小心,這個地方……感覺很不好!”
白瀟瀟聲音嚴肅了不少,臉上寫著少有的凝重。
她後背上細密的汗毛冒著寒氣。
雖然周圍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可白瀟瀟就是覺得四周很不對勁。
事實上,一進入這個地方,白瀟瀟就覺得渾身發冷。
她很少會有這樣的感覺。
“草……!”
寧秋水和白瀟瀟四處尋找著注解,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反而是劉承峰忽然發出了一聲怪叫。
他們循聲看去,發現劉承峰臉色難看,盯著地麵上的黑藻,眼神驚疑不定。
“大胡子,怎麼了?”
劉承峰遲疑道
“剛才,我看見地麵上的這些黑藻……好像蠕動了一下。”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他話音未落,三人便聽見高台上的方寸塘裡傳來了水花湧動聲,像是……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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