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翠容罵道:
“t你家開的私立學校,誰敢管你?”
…
二人鬥嘴的時候,寧秋水卻將目光鎖定在了文件夾上。
正如之前司興莉所說,這個王青真的很純粹,書包裡彆說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娛樂道具,甚至連多餘的一根筆、一張草稿紙都沒有。
寧秋水沒有立刻打開文件夾,而是先從書包裡麵拿出了王青平日裡常用的草稿本和書本、筆記本。
書本的筆記被記得密密麻麻,十分工整,其餘的由筆記本補充,而草稿本上印刷線條早就不見了,一些地方能夠看見鉛筆留下的痕跡。
部分區域的紙頁甚至因為橡皮擦反複擦拭的緣故,已經破掉。
寧秋水將草稿本朝後翻動。
後麵的地方,王青似乎學聰明了,用鉛筆寫下的字跡很輕,這樣擦拭起來的時候就會更容易,不容易把草稿本擦破。
“一個草稿本這麼用……王青家很窮嗎?”
寧秋水敏銳捕捉到了一個信息。
他喃喃的時候,二女也停下了拌嘴,司興莉湊了過來,一把擠開寧秋水,自己拿著草稿本端詳,看著看著便打了一個響指
“拜托,已經破案了!”
司興莉說道。
“這是個窮孩子,家裡供他讀書不容易,他想要努力讀書出人頭地,而且從這筆記來看,他平日裡學的十分認真,肯定成績名列前茅,眼看著熬了這麼多年就要成功鯉魚躍龍門了,結果他身體出了問題……”
“而且,如果是窮人家的孩子,對於考試的執念這麼深也就可以理解了。”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這是唯一一個可以爭過富人小孩的賽道了。”
司興莉歪著頭,念念有詞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讀書是什麼什麼來著?”
“嗬,忘了。”
寧秋水目光落在了文件夾上。
“一個普通的窮孩子,不會有這麼深的執念。”
“我在血雲書院看見過很多失敗教育的小孩,王青估計還有一些其他的外界因素影響,看看這些信,一個連草稿本都舍不得多買的人,居然會專門為了保存這些信去買一個文件袋……”
他話還沒說完,司興莉小手一揮,文件袋便立刻到了她的手上。
“開盒,非我莫屬!”
“出現吧,金色傳說!”
這個嬌小的女人畫風和正常人不大一樣。
到目前為止,她大概是寧秋水在血門裡見到的、除了梔子之外心態最硬的一名詭客了。
她好像對於死亡……並沒有多少畏懼。
血門對於她而言更像是一場遊戲。
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倘若不是司興莉天賦異稟,那就是她曾經經曆過一些常人沒有經曆過的變故。
打開文件夾之後,破舊的課桌上立刻出現了四封信。
信封保存得很好,但泛黃的痕跡嚴重,還是沒能逃過歲月這把刻刀。
司興莉將四封信按照時間從左到右排列了一遍,然後拿起了第一封信。
“來吧,讓我們看看,這信上到底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