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門外隨時可能出現的腳步聲,二人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他們誰也也沒有想到,這聲音居然來得這麼快!
他們才進來多久?
正常情況下,難道白河中學裡麵的那些冤魂不該幫他們爭取一點兒時間麼?
還是說,它們隻能做到這裡了?
…
頻率均勻的腳步聲在走廊中一直回響,對方知道二人現在被困在了那個教室裡麵,因此根本不著急。
那是一種貓在殺死老鼠前的戲耍。
從那腳步聲中,二人能夠聽出它不急,一點兒也不急。
它完全不擔心二人找到它的真身並且摧毀。
寧秋水手裡的蠟燭還能夠使用一次,但麵前卻佇立著九具雕像。
他不能掀開那些雕像上麵蓋著的窗簾。
而這些雕像的腿腳基本沒啥區彆,再加上黑暗中失去了手電的燈光,就更讓寧秋水找不到九具雕像的區彆。
難道……真的隻能賭了?
九分之一的概率……
能成嗎?
他真的是那個天命之子?
他真的能找到那個正確的雕像?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錢衛軍焦急不已,對著寧秋水問道
“寧秋水,咋整?”
“這窗簾又不能掀,我們怎麼知道哪個雕像才是對的那個?”
等死的過程是極度煎熬的,他的心理防線正在被外麵走廊的腳步聲一點點摧毀。
“實在不行的話,咱們隨便選一個吧!”
“總有幾率贏,不是嗎?”
寧秋水沒有理會抓頭撓腮的錢衛軍,這家夥遇著事兒就給他上壓力,可不能輕易聽他的。
腦子裡的線索飛速流動,寧秋水先是蹲下了身子,快速用手摸了摸這些雕塑的腿腳。
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還有什麼信息被我遺漏掉了嗎?”
寧秋水眉頭緊鎖,又詢問了錢衛軍,但後者現在已經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努力回想也想不出個什麼東西,但他的模樣讓寧秋水想起了之前的胖子鄧晨文。
鄧晨文在還沒有死的時候,曾經告訴過寧秋水,之前有白河中學的冤魂給他托夢,告訴了他兩個字的重要線索,但這兩個字他忘了,直到他死的時候,他也沒有告訴寧秋水。
“兩個字……到底是哪兩個字?”
寧秋水揪住自己的頭發,思維跳躍速度極快,他冷靜地思考著諸多可能,但文字的拚圖可能性實在太多了,他總不可能一個一個去試。
沒有那個時間留給他了。
腳步聲,已經來到了門外。
隨著那腳步聲停下,出現了短暫的死寂,二人的腦海裡甚至能浮現出門外的鬼將蒼白冰冷的手摁在門把手上的畫麵……
喀——
關上的門真的被擰開了。
呼呼——
一道刺骨的陰風吹入,二人打了個寒顫,他們朝著門口看去,是老警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