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寧秋水打開了綠皮書,將裡麵的那幅畫拿了出來。
另外二人也靠了過來,畫上的內容很簡潔,是兩個人。
其中一人看上去身軀很強壯,手上拿著一把刀,不遠處有一個人倒在了血泊中,身上有明顯刀痕。
持刀的人身體是反著的,本應是胸口的區域,竟是麵朝後腦。
持刀者的麵容極為猙獰,血盆大口大張,牙齒鋒利。
脖子上,是一道明顯的裂開的縫隙。
“擦……這是什麼鬼東西?”
魯豐林看著這幅畫,覺得後背隱隱發涼。
寧秋水眉頭緊皺。
如果說他們所處的山莊在鬨鬼,鬼難道就是畫裡的這個家夥?
這幅畫……又是誰留下的呢?
“奇怪,為什麼這隻鬼的頭和身體是斷開的?”
“難道之前有誰這樣殺死了他,才導致他怨氣這麼重嗎?”
曹立雪如此疑惑道。
三人看不出個所以然,寧秋水便索性直接將東西收好,接著又翻動了一下那本綠皮書,但上麵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回到了一樓會客廳,寧秋水小心推開門,發現房間裡的人居然都在。
哦不……確切一點說,是多了一個人。
原本已經死去的何羽……複活了。
它麵帶微笑地坐在房間內的一張沙發上,周圍的人都離它遠遠的。
而在這些人之中,有一名不太起眼的青年楚道信被何羽一直盯著看,他死死咬著嘴唇,儘量無視何羽那恐怖且冰冷的凝視,隨著寧秋水推開房門之後,他似乎找到了一個恐懼的宣泄口,猛地站起身,指著寧秋水,對何羽道
“就是他,是他害死了你!”
“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當時寧秋水走在最後,他明明發現了你沒有下車,可還是不予理睬,所以才導致了你的死亡!”
“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去找他,找他!”
楚道信語無倫次,像是一名精神失常的病人,不斷跟凝視著他的何羽解釋。
然而,無論他怎麼跟何羽解釋,對方就是那樣麵帶微笑地凝視著他,絲毫沒有轉向的意思。
這種冰冷、幽怨的凝視宛如一柄無形的刀,在不斷切割著楚道信的肉,他不斷解釋、不斷重複,語氣越來越急,吐詞越來越不清晰,到了後麵,連眾人都已經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
“楚道信,你住口!”
魯豐林對著楚道信大喝了一聲,聲音在房間裡震耳欲聾,可楚道信並沒有回神,他似乎已經完全瘋了,轉頭對著魯豐林大叫
“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錯了嗎?!”
“是不是他?”
“就是他!”
“是他害死了何羽,憑什麼我要來背這個鍋?!”
江玉芝聽不下去了
“現在害怕了,早乾嘛去了?”
“當時寧醫生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轉身?”
楚道信眼中滿是血絲,對著江玉芝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