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時分,日光溫和灑落大地,灑落在濤濤黃河之上,站在遠處看,整條黃河若流動的金色飄帶。
兩人一路順河而上,河邊有不少垂釣的人,多數都是三四流宗門的門人,亦或是一些江湖野遊。
黃河鯉魚也未必全都聚集在黃河穀內,隻要是在黃河範疇之中,便有可能垂釣一條貨真價實的黃河鯉魚。
至於這些碰運氣的人收獲究竟如何,便不為外人所知,楚南覺得,總還是會有一兩人在機緣巧合之下到手一條黃河鯉魚。
楚南道:“看來行情不錯,可惜我們沒有準備垂釣的工具。”
“不然也能一路順河而釣,多些樂趣。”
熊小萌也覺得有些遺憾,從昨日到現在,他們一直行走於大路上,目標極其顯眼,熊小萌也不在頭戴麵紗,楚南也是腰間跨刀。
至少表麵上,他們已經脫困了。
唯一讓熊小萌有所擔心的便是自己的小師叔,時間上估算,小師叔大致還得三月左右,才可勉強恢複元氣。
吞噬青花之禍,一大半都轉移至小師叔體內,熊小萌心中也多有愧疚。
不過轉念一想,楚南都如此靠譜,楚南的師父,自然也是極其靠譜的。
正當楚南和熊小萌糾結沒有釣具一事時,結果走著走著,便發現一座簡易的寬敞涼亭,亭子裡擺滿了各種釣魚,掌櫃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叟,老叟一人煮茶一人喝,小日子怡然自得。
楚南和熊小萌一時心血來潮,快速走向涼亭那裡。
黃狗庚萌也用鼻子嗅了嗅,確認那老叟無惡意之後,才搖了搖尾巴。
很快,兩人一狗便來到了涼亭裡,除了釣具,還有各種乾糧,點心等,毋庸置疑,老叟這段時間的生意還是很可觀的。
老叟並未主動招呼楚南和熊小萌這兩位客人,已然自顧自的品茶,反正方圓三十裡內,隻有他一個人開設這一間簡易鋪子。
楚南在亭子裡打量了起來,魚竿多數都是牛筋木製成,品秩著實不低,不過熊小萌的眼光來看,這些牛筋木都是樹齡不足十年的牛筋木,真遇到了大魚,未必可吃住力。
而魚線漆黑如墨,細看之下,當是發絲和銅絲混合而成,魚線倒是可以吃住力。
“大爺,兩套漁具價錢幾何啊?”楚南柔聲問道。
老叟這才抬起頭正眼看向楚南和熊小萌,慢悠悠的說道:“二十兩黃金。”
楚南一聽這話,笑容逐漸凝固,不過兩套漁具而已,竟然要二十兩黃金,果然,想要發財還是得占據風水寶地發黑心財。
老叟又說道:“若你們僥幸能釣上一條黃河鯉魚上來,隨意轉手,便是五百兩黃金,若是找不到好下家,我這裡也能接手。”
老叟這裡都能給五百兩黃金,真若是找到一個好買主,絕不止五百兩黃金那麼簡單。
楚南硬著頭皮從袖口裡取出一張金票,說道:“好,二十兩黃金便二十兩黃金。”
老叟接過金票細看了眼真假後,才起身給楚南拿釣具。
然而,準備後魚竿魚線魚簍後,卻沒看見魚餌。
楚南一時迷糊道:“大爺,沒有魚餌嗎?”
老叟淡淡瞥了眼楚南,像是看著一個白癡,說道:“你們難道從未釣過魚,不知道行情?”
楚南和熊小萌麵麵相覷,一時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