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模樣可人的少女也做出了下跪姿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頓飯,就能讓尊嚴變得這麼不值錢?
楚南下意識釋放出一股罡氣,穩穩的托住這母女兩人的身形。
“二位莫要如此,我也隻是路過,我這人見不得彆人遭罪,若是有的選擇,你們也不願是這般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楚南道。
聽到楚南的詢問,婦人當即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來。
一旁的少女也在不停的擦拭眼淚,眼神裡滿是絕望,對這個世道絕望了。
良久後,婦人才滿麵心酸的說道:“追殺我們的人是我的親兒子。”
“那孽障為了自己可以飛黃騰達,非要把他妹妹獻給一個六十歲的老漢當通房丫鬟,我本想著是親骨肉,講講道理那孽障也就想通了,可那孽障直接親手打死了他爹,更是把我們母女兩人關在柴房裡,我們也是半夜趁著那孽障睡著了之後,才逃出來的。”
“起初我還有點碎銀,和閨女一天吃兩頓飯,可是這幾日,我們一路上純粹是吃樹根,吃草皮才勉強活下來的,若不是遇見了小哥你,我和閨女怕是要安頓在這裡了。”
聽到這般典故後,楚南瞳孔逐漸擴大。
簡直難以置信。
楚南不解問道:“難道這種事告官不管用嗎?”
老婦人擦了一把辛酸淚,說道:“小哥你是不知道,現在西洲各地是徹底亂了,地方豪強明著欺男霸女,山賊土匪和官府相互勾結。”
“我們這些老實巴交的老百姓,是頭個遭殃的。”
楚南一陣沉默,想起了熊小萌當初說過的話,可天柱還沒徹底崩塌,西洲大地就已這般民不聊生。
真不知往後,會有多少無辜慘死亂世橫流中。
婦人摸了摸鼻涕後說道:“多謝小哥,這個恩情這輩子我們也報答不了,我們得先趕路了,估計那孽障,這會兒正在追殺我們。”
“真不知這一路東躲西藏的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
楚南聞後,不假思索的對眼前母女說道:“你們一路徒步,總是走得很慢,這樣,我把我的馬給你,再給你們一些銀子和乾糧。”
說罷,楚南便打開空間器皿,取出一小袋黃白之物,以及一大袋牛肉乾和肉包子。
小袋子裡說是銀子,實則都是金子,這筆錢足以讓這對可憐的母女在不算繁華的城鎮裡買個房子,若他們還有手藝的話,也能當做生意本錢。
婦人卻連忙搖了搖頭道:“一頓飯我們都報答不了,更彆說是這麼厚重心意了。”
楚南輕聲道:“反正你們橫豎都報答不了我,我就當做發善心了,騎著這匹馬,遠離西洲,前往大秦境內安家落戶。”
婦人和自己的閨女一時感動的無以言表。
“彆多想了,你們還是趕緊出發吧。”楚南道。
楚南也隻能幫他們到這裡了。
然而,前方傳來陣陣馬蹄聲,一道怒喝聲傳來:“哪個多管閒事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聽到這一聲,母女兩人頓時嚇的麵如金紙。
很快,一位身著錦衣的青年騎著快馬,率領四五人輕騎來了。
楚南連忙說道:“你們快走,這裡有我,放心,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言語間,楚南探出雙手抓住母女兩人的肩頭,微微往上用力,便恰到好處的將這母女兩人送上了馬。
楚南回身一記輕柔鞭腿抽在了戰馬脖子上,戰馬當即調轉方向風馳電掣的離開了。
身著錦衣的青年見此情景,頓時怒不可遏,拔出腰間利刃就向楚南砍了過來,怒喝道:“找死!”
楚南腳下微微用力,一步瞬移站在了馬頭之上。
嘭!
一記低掃腿,將青年打落馬下。
對付這種貨色,楚南自然是不會亮出老呂叔給他新鑄造的橫刀。
這柄新刀,自然得殺一個頗有分量的人才行。
黃狗庚萌亦是順息而動,騰空躍起,在半空中閃轉騰挪,哢嚓幾狗爪子,將四五位壯漢拍落馬下。
這幾人倒下之後,嘴角溢血四肢抽搐,再也起不來了。
青年這才意識到今日是碰在了鐵板上。
楚南冷眼望向這位青年,沉聲道:“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也能乾的出來,那可是你的親生父母,親妹妹!”
青年此刻慌如老狗,絲毫沒聽清楚南都說了什麼,隻是不停地下跪求饒。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楚南見此情況,也是遇見慫人壓不住火,剛欲聚氣成刃了斷此人性命時,轉念一想,這些人所做之事,簡直令人發指。
冷哼道:“帶我去見你的主子。”
方才那對母女尚且這般淒慘可憐,更不知有多少人遭了殃。
楚南此次外出是曆練,既然是曆練,那就好生曆練一番。
青年聞後,心裡頓時顫了一下。
這要是將眼前這瘟神帶回去,那位老爺還不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啊。
楚南看出青年心中所想,怒喝道:“還不帶路,你是想現在就下黃泉嗎?”
一聽這話,青年連忙起身,著急忙慌的騎上了馬,楚南也是帶著黃狗庚萌,隨意選擇了一匹馬騎上,緊緊跟在這青年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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