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萌臉色微微一凝,玉手托腮,這樣的刀,起名字得慎重些。
幾位長輩們,也並未打擾陷入沉思的熊小萌,安安靜靜的等著。
老呂叔這會兒才注意到熊小萌姿容傾城,身段美好,微微側過頭,對老陳暗中傳音道:“這兒媳婦?”
老陳一時無語,暗中應道:“和楚南交情不錯,僅此而已,不要胡言亂語。”
老呂叔不似申佑亦或是魏爽那般,老實巴交的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良久後,熊小萌長舒一口氣道:“禦世!”
禦世之刃,三位長輩陷入思量中,老呂叔想了想道:“這名字會不會太大?”
熊小萌鄭重應道:“若是頂級母金鑄造而成,便有些大了,然此刀乃是用玄黃結晶鑄造而成,便剛好。”
“對得起此刀之氣魄,就要看楚南能否拿捏好。”
楚南思索了一番,道:“名字不錯,就叫它禦世。”
老呂叔幾人微微後撤,將場地留給了楚南,楚南強忍住內心振奮,一步一步臨近烘爐,探出右手,握住刀柄。
轟……
一道盛大的刀意激蕩開來,鋒芒畢露,似是要破碎一切。
小師叔連忙大袖一揮,構建出一方場域,防止刀意擴散至外界。
楚南長發狂舞,一瞬之間,楚南握刀的手血流不已,血液滲入刀柄,聖光璀璨盛放開來,照耀世間所有陰暗之地。
其質感輕盈,然刀意極其厚重綿長,若深淵,若蒼穹。
滴血認主後,刀意逐漸平穩,隨楚南體內罡氣徐徐共鳴,周身一丈之內,衍生出符文之海,透出恢弘浩瀚的誦經聲,恍惚間穿透歲月長河,直達先天之始。
楚南隻覺自己當下隨意一刀,便可撕碎大日境武夫。
老呂叔再度說道:“記得以後砍人的時候,要砍有份量的人,此刀若砍無名之輩,隻會玷汙了它的鋒芒。”
楚南嗯了一聲,但凡是刀,早晚都是要砍人的,身為武夫,此事避無可避。
熊小萌此刻提醒道:“還不把太陰古木拿出來,做刀鞘,你就這麼拿著禦世之刃招搖過市嗎?”
楚南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打開空間法器,取出一根太陰古木,老呂叔見狀,直接笑出了聲道:“你到是準備周全啊,我本來也給你準備好了刀鞘,但肯定沒你帶回來的刀鞘好。”
“給我扔過來。”
楚南手中運轉罡氣,輕微一擲,太陰古木便到了老呂叔手中,隻見老呂叔雙手合十,一股霸道真元湧入太陰古木內,片刻之間,便化作一塊黑色刀鞘,黑中透著細微的幽幽之光。
“刀鞘不錯,可壓住禦世的刀意。”老呂叔道。
老呂叔輕微將刀鞘扔給了楚南,楚南本想著好生揮舞幾刀,但想了想此地狹窄,萬一把老呂叔的鐵匠鋪拆了也不好。
挽出一道簡單的刀花,禦世之刃就此歸鞘。
老呂叔提醒道:“閒暇時,就用斬龍台好生打磨,此刀若無你手裡那塊斬龍台,難以開鋒,不過你若是拿著當下的禦世之刃與人對砍,也會占儘優勢的,尋常大日武夫,金丹修士,已不是你的對手。”
“但也不要過於沉迷於此刀的鋒芒,日子久了,會腐蝕掉你的心境。”
靠武器戰勝對手,總歸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當然,僅限於本心之戰。
楚南鄭重點頭,還未開鋒,就已有如此刀意,難以想象開鋒之後,會是何等驚天動地。
“若是再次與那柄太芒爭鋒會如何?”楚南一時好奇問道。
老呂叔想了想,如實說道:“太芒占下風,但也絕不會被禦世折斷,還是取決於你自身功力。”
楚南嗯了一聲,畢竟那是姬瑤手裡的聖劍,若輕易斷了,就太丟柏宗的臉了。
熊小萌小聲提醒道:“剛握住此刀,你心裡就有了好勇鬥狠之意,趕緊壓製住這股不正當的念頭。”
老陳聞後,心裡一陣寬慰,他本想趁著當下看看楚南能對禦世之刃癡迷到何種地步,結果熊小萌這麼快就給楚南指點迷津了。
其實不少名動一時的劍修,就是因為沉迷劍的本身,給誤入歧途了。
禦世若絕代女色,常言女色膚淺,可世上能看破女色的人,又能有多少?
楚南連忙將禦世歸納至空間法器內,長呼了一口氣道:“若臨陣對敵,我就用我原來的刀,反正隻要不碰上類似於太芒那等利器,我原來的刀也足夠用了。”
“是得好生平複一下心情。”
直到現在,楚南的大腦都略有空白,整個人陷入了微茫中。
“這裡太熱了,我們出去說話。”老呂叔搓了搓手道。
一行人來到鐵匠鋪外麵,略顯燥熱的春風吹拂在楚南的臉上,令楚南毛躁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有時,真的就會在一念之間,陷入惡性輪回。
好險,得虧這一次有人陪著自己,否則他真的會被禦世之刃左右心境。
禦世之刃……
往後真的可禦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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