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些高處不勝寒的人,真的就不能失敗一次嗎?”
“可就算是這一次,你真的成為四境之中的魁首,往後十年一片坦途,那又如何,修行之路漫無邊際,一時的輸贏勝負,能證明什麼?”
“少年的狂妄,意氣,一定要神華內斂,化作更加鋒利的棱角,更加霸道的骨骼,這才是修行。”
南政聞後,有些驚呆了的看著華卓,詫異一笑道:“記得師兄平日裡的口才,不像是這麼好的啊。”
一旁的宮靈噗嗤一笑道:“好歹也是你的華卓師兄啊,哪怕實力不怎麼樣,偶爾嘴皮子上的功夫,比你的劍還要鋒利。”
南政心中鬱悶之氣消散了些許,未完全消散。
楚南低頭喝水,這會兒,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多說什麼。
忽然間,南政看著楚南,眸光端正,透出些許悲壯氣勢,說道:“我若失敗了,之後你若是遇見了寧清,要記住,給我報仇。”
“總之,我們這個庭院裡,一定要出現一個魁首才行。”
楚南頓了頓,隨後果斷的答應道:“好,我們這個庭院裡,必然會有其中一個人,成為魁首的。”
其實明日,還有一場矚目之戰,那就是天之道場的陳沁將會遇見高參。
卻也還是一場小小的矚目之戰,不會激蕩出過於澎湃的水花,這一戰,在多數人心裡,也不會有任何懸念。
天元榜上的排名,雖不如問道之戰那麼有說服力。
可這些年來,天元榜上的名單,隻會在極少數的情況下預測不準,多數時候,都在詮釋著何為金科玉律。
華蓮夫人清了清嗓子,道:“放手一戰,不留遺憾,也許你可以讓天荒劍碎裂呢?”
南政重重點了點頭,應道:“無憾即是無敵。”
午飯過後,休整了半個時辰,下午的問道之戰便開始了。彡彡訁凊
南政與寧清分彆擊敗了一位對手之後,兩人不出意外的站在了最中央的問道台上,天之道場與地之道場分彆減少了十座問道台,襯托這一場小小的矚目之戰。
觀戰席上,約莫有四成人士關注這一戰,其餘六成人士,都在關注其餘問道台上的戰況,而楚南因問道台數量減少的原因,也暫時休戰,和華蓮夫人,千華,丫鬟坐在一起關注這一戰。
黃狗庚萌盤臥在楚南身邊,略有睡眼朦朧,仿佛世間所有的風雨,都與它無關。
中央問道台上,南政雙手作揖,微鞠一躬道:“在下南政,出自於秀靈宗,可同寧清兄這樣的高手對決,實乃這個年紀難有的榮幸。”
“我劍名曰秋殺,長二尺九,寬兩寸,還望寧清兄與我放手一戰。”
言語自信,風采從容,看似謙謙君子,亦有鐵骨錚錚,這便是南政,也許不受年輕姑娘們的喜歡,卻頗受不少長輩們的青睞。
寧清微鞠一躬,回禮應道:“可同秀靈宗俊彥交手,亦是在下的榮幸。”
言語很短,有些樸素,顯然寧清不是一個擅長套話與貫口的人。
下一刻,問道台上劍氣橫湧,風雷呼嘯。
隻是這一次,秋殺劍意未能先聲奪人,寧清率先拔出了自己的天荒劍。
當然,這對南政而言,已是身份的象征,四境問道之戰中,值得寧清拔劍的人,真的沒有多少。
而值得寧清率先執劍猛攻的人,數量就更少了,而南政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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