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蒙知曉楚南是一個能說到做到的人,略有傷感的應道:“格木首領到也沒有為難我,他說他會對你有一個交代,可我實在是不明白,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交代。”
楚南一聽這話,頓時陷入了狐疑中。
老一輩的人,在某些重大事情上的行為意識往往都比較古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還說什麼了?”楚南問道。
元蒙搖了搖道:“他就說了這麼多,這一次他很平靜。”
“正是因為他很平靜,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些不安。”
“我從未見過那樣的格木首領。”
楚南來回踱步,也在揣摩格木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元蒙在一旁說道:“格木首領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心裡其實是認可殿下對這片天地所帶來的改變,靈氣複蘇,也惠及到了三十六部落所在的地方。”
楚南卻還在來回踱步,陷入了沉思中。
“以你對格木前輩的了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元蒙細細思量了一番,一臉正色道:“於部落而言,他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時常接濟一些弱小部落,是我們公認的領袖。”
楚南起初以為格木就像是村子裡的領袖般,如今來看,他非但是領袖,更是村子裡德高望重的老人。
思來想去之後,楚南打開空間器皿,取出了在天狼穀得到的第一根七段金靈脈遞給元蒙。33??q??.????
“帶著這個禮物,速去格木首領那裡,就說這是我的一番心意。”楚南道。
若在平時,親眼目睹如此高品質的金靈脈,元蒙定然會目瞪口呆,可此時此刻,元蒙並未驚豔於親眼目睹金靈脈的震撼,反倒是一臉平靜道:“格木首領並不是一個貪財貪權的人,直接帶著禮物過去,首領會多想的,會認為這是我們在收買他。”
“他肯定不會接受的,就算要送去禮物,也得送一件沒那麼值錢的禮物。”
“西川酒就可以,首領平日裡也是一個喜歡飲酒的人。”
楚南聞後,再度打開空間器皿,取出一壇萬年流美酒,交給元蒙說道:“這是萬年流,出自於燕國境內,燕國王室貴族禦用之美酒。”
“想來格木前輩此生也並未飲用過西洲之外的美酒,這酒水的品秩遠在西川酒之上,你帶著萬年流與金靈脈,速去見格木首領。”
“事不宜遲,趕緊去。”
“記得替我問候格木首領,就說我這裡的門戶,永遠對三十六部落敞開。”
元蒙見楚南一臉正色,也沒敢耽誤,連忙將金靈脈藏入懷中,手裡提著一壇美酒去了。
楚南本不打算以如此直接而拙劣的方式向格木首領表達出自己的敬意,可總覺得哪裡不對,自己若是親自去了,格木首領也難免會想到自己是不是去示威了。
想到這裡,楚南無比的後悔上一次單獨去格木首領那裡,上一次真的是在示威。
雖說是害怕三十六部落橫生枝節,可楚南怎麼也沒有想到,格木首領的心境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令人摸不著頭腦,這才是最讓楚南擔心的。
本想著待得三十六部落徹底歸順之後,自己直接賜予三十六部落一根八段金靈脈,以彰顯自己的誠意與氣度。
怎奈何世事無常啊。
隻能但願,一切都會平穩的度過,自己與三十六部落之間,不會再生嫌隙。
元蒙前腳剛走,後腳黃豐等人就懷抱著大量試卷進來了。
“地瓜香味很濃啊,隻是作為晚飯之前的開胃小菜,有點燙嘴了,不過殿下的一番心意,我們也實在是盛情難卻。”黃豐哈哈笑道。
尚月幾人也是對著楚南微微點頭致意,下意識的瞟了一眼火坑旁的地瓜。
方才在賬外,黃豐幾人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天地元力,也看見元蒙火急火燎的出門而去,不過黃豐並不打算多問此事,當做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楚南笑著應道:“諸位先生辛苦了,我所做之事與先生們比較起來,顯得微不足道。”
黃豐特意瞥了眼文案上的折子,狐疑問道:“你都看完了?”
楚南頓了頓,隨後點頭道:“看完了,武夫的武道天眼哪怕是一目十行,也能看出文章通達至奧之理,你大可放心。”
“況且,我已到了大日境後期,哪怕是一目三十行,也能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黃豐聞後,一臉奸計得逞的笑了笑,言道:“這就很好,今夜楚王殿下得與我們一起過目這些卷子。”
“並且今夜,就要挑選出上萬人來。”
“今夜,殿下就彆指望可睡一個安穩覺了。”
一聽這話,楚南隻能苦澀一笑道:“好,我也恭候多時了。”
沒想到黃豐來了這麼一出,直接過目和選人是兩碼事。
可細算起來,這屬於楚南的自家事,楚南都不想親自上場,大源書院的先生們又怎會儘心儘力呢。
突如其來的文案之苦,令楚南措手不及。
“待得吃過晚飯之後,我們再對這些卷子點燈夜戰,先讓我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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