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旌旗迎風飄揚,王威浩蕩。
徐昆率眾上前雙手作揖深鞠一躬道:“青隱門上下恭迎楚王大駕光臨。”
楚南緩緩走下馬車,其肩頭趴著一隻雪鷹,一眼望去,青隱門上千人儘數躬身相迎,這般陣仗,讓楚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到大秦天下時的光景,那時候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遇到如此局麵。
“無須多禮,所謂客隨主便,諸位隨意就好。”楚南上前親自攙扶起了徐昆。
徐昆的臉上略有滄桑之色,見到楚南這位正主,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倒是一旁的徐元開口提醒道:“殿下是和善隨意之人,父親莫要覺得局促。”
楚南也對徐昆說道:“是啊,說起來青隱門對我西洲子弟不薄啊,若是門主大人的傾力照顧,不知道我多少西洲子弟將會客死他鄉,活活餓死在荒郊野嶺之地。”
言語間,楚南挽住了徐昆的胳膊,格外親近。
“我從未來過這裡,還請前輩帶著我,好生一觀這氣運連綿的風水寶地。”
徐昆連連應道:“好好好。”
“殿下請。”
於情於理,楚南都欠下了青隱門的人情,徐元之所以幫扶逃難至大秦境內的西州之地,也是為了與楚南的關係更近一些。
這便是現實,大人物出於某些目的,順帶照顧了一些貧苦無奈的百姓,至於是出自於真心還是假意,便很難說,但不少西洲百姓,的確因為徐元的緣故,在大秦天下的日子還算是不錯。
徐昆殷切問道:“聽聞殿下昔年曾來過大秦遊曆,更是在黃河穀垂釣,托殿下的福,我也品嘗到了黃河鯉魚之美味。”
“青隱門與殿下之間,當真是緣分匪淺啊。”
兩人順著登山台階王上,身後上千人默默相隨。
元蒙也是第一次跟著楚南出遠門,來到這異國他鄉,見識到了他鄉之人對楚南的態度與尊崇,元蒙也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驕傲,隱約有那麼一瞬間,元蒙也感覺到自己好像成為了一個大人物似的,不過很快元蒙就清醒了過來。
好好做人,踏實做事,總歸是沒錯的,絕不可驕傲膨脹。
楚南應道:“緣分自然是有,一點點心意,還望笑納。”
言語間,楚南取出一翠綠色的小小玉瓶遞給徐昆,徐昆接過手之後稍微感知了一番,便察覺到內裡的精純能量,乃是至剛至陽的雷劫液。
如此,步入化神境有望。
徐昆剛欲大聲言謝,楚南便拍了拍徐昆的肩膀說道:“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氣,以後需要互相照料的地方還有很多,交道不在於一兩件事,我也很榮幸,認識了徐元這樣的朋友。”
徐元一直默不作聲,楚南不是一個習慣說場麵話的人。
也許是徐元自己還不習慣楚南將場麵話說的如此自然。
不知不覺,進入青隱門內部,大小建築依山傍水,錯落有致,一眼望去,閱儘人間春色,的確是一風水寶地,就建築之美而言,西洲著實不如大秦天下。
大殿內,早已備下酒宴。
除卻楚南和元蒙兩人外,荒狼部落裡的勇士,也被安頓在了大堂之外的院落裡與青隱門的內門子弟一同參與宴席。
徐昆將自己的主座給楚南謙讓了出來,對楚南微鞠一躬道:“殿下請上座。”
楚南微微後撤了一步,一臉堆笑道:“客隨主便,我怎能喧賓奪主,今日之酒局,全靠前輩主持大局,威風海量,我不過是一晚輩,怎敢如此僭越。”
楚南親手將徐昆摁在了主座上,宴席正式開始。
徐昆舉杯對眾人說道:“殿下原道而來,一路上自當經曆了不少風霜雨露,我們共同舉杯,敬殿下一杯。”
言行舉止將楚南推崇備至。
徐昆是打心底裡高興,青隱門這一次是真的抱上了大腿。
眾人一同舉杯,楚南跟著附和道:“能得前輩款待,實乃本王的榮幸,中教與青隱門之間,早已結下了香火情,諸位無需拘束,隨意就好。”
“說不準以後,還會有機會並肩作戰,共襄盛舉呢。”
“乾杯!”
第一杯酒喝完之後,楚南從袖中取出一封請柬遞給徐昆,說道:“七月十五,是我中教開宗立派的大日子,還望前輩到時候來賞臉。”
徐昆接過請柬,頓覺這份請柬是沉甸甸的,一臉鄭重的應道:“一定,一定!”
楚王開宗立派,對於整個世間而言,都是一樁盛事。
中洲之地,鬆柏二宗的大佬必然親至,南洲之地的無量宗肯定也會登門道賀。
對比之下,青隱門在這些大勢力中,著實顯得微不足道。
可今日楚王大張旗鼓的來到了青隱門,親手送出了請柬,徐昆是真覺得自己的祖墳冒青煙了。
宴席上,徐元成為了端茶倒酒的那人,處事一如既往的體麵周到。
其實楚南更加希望與徐元直接對話,不過今日是場麵上的章程,是中教與青隱門之間的交情,待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再與徐元喝上幾杯醒酒茶。
日子上來算,七月十五是真的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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