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往事之夢悠悠!
三十四
意藏頭竭思破解????赴約會天賜紅顏
每天晚上的兼職如期進行著,布罝夜間書場、擺放書籍、打掃衛生,淩峰已經能夠做到心中有數,也能做到遊刃有餘。
老板依然禮上有加,給淩峰的印象特彆好。老板待人合善,指派淩峰乾事從不趾高氣揚,書房隻留淩峰駐守時也會事先打招呼,交待清楚。老板又很能乾,看得出博學書房裡裡外外都是他在忙活,有時運來新書,也會與淩峰一同跑上跑下地搬運。
老板對老板娘更是細心照顧、百般嗬護,從不讓老板娘乾重活,也從不支使,而且經常指派淩峰去給老板娘買這買那。淩峰看在老板的份上,外出跑腿也是從無怨言。
工作時間裡,唯獨有一點讓淩峰受不了,那就是老板與老板娘之間的秀恩愛。私下裡捅捅咕咕,讀者少時更加肆無忌憚,淩峰甚至懷疑他倆是不是夫妻。
與老板相反,老板娘對待淩峰極不友善,整天愛搭不理的。淩峰自覺也沒欠老板娘錢啊,好在每天隻相處兩個小時,中間還有45分鐘的夜間書場,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眼鏡女孩每天也都來,晚上七點半來九點走,她每次來都會坐在廊下拐彎處的老位置,有時拐彎處的位置有人,她就會坐在附近。拐彎處的人走了,她會馬上挪過去。
淩峰每次都會特彆關注眼鏡女孩,但有兩件事始終不解。一是眼鏡女孩來書房是學習的,但每次九點離開前都會去書架上選一本書,然後翻一翻就起身離去。第一次淩峰去收書還曾想,“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這麼沒素質呢,走時也不知道把書放回原處”。第二件事就是,已經四五天了,眼鏡女孩走路始終目不斜視,淩峰自認為那無人能敵的對視絲毫派不上用場。
淩峰坐在能看見眼鏡女孩的地方,默默注視著。忽然心思一動,眼鏡女孩每天在學習,怎麼偏偏在要走的時候去書架找書呢?而且隻翻看兩三分鐘,走時又不送回,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是不是在書裡夾了紙條什麼的?
對於往書裡夾東西的伎倆,淩峰用過,當年給若嵐送《高考試題解析》時,就在裡麵夾了一封信。如今眼鏡女孩會不會也玩這招呢?可是在頭一天上班那天,淩峰在眼鏡女孩離去以後,去收拾眼鏡女孩小桌上的書籍時,仔細翻過小桌上的那本《我的前半生》,確實沒有夾東西。
淩峰想到這兒有些泄氣,這幾天她晚上九點拿的一直都是《我的前半生》,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彆呀。淩峰想得有點腦袋疼,決定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淩峰洗完臉走出衛生間,一眼瞥見旁邊的書架,那本《我的前半生》就在那裡。淩峰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從書架上抽出《我的前半生》,隨手翻了翻,卻意外發現書裡夾了紙片,而且還不止一張。這意外的發現讓淩峰有些興奮,他趕緊拿著書走回收款台,翻開書一張一張細細看了起來。
“我本將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喜鵲橋成催鳳駕。天為歡遲,乞與初涼夜。”?“歡笑情如舊,蕭疏鬢已斑。”?“你若無心我便休,青山隻認白雲儔。”
淩峰看完一張放回一張,再抽看下一張,隻有四張再無他物。
什麼意思?作書簽嗎?那兩三分鐘的閱讀速度也太快了吧,這四張紙片分插10頁、20頁、30頁、40頁。也不對,即使閱讀速度快,那整數頁還用插書簽嗎?
是顯示博學嗎?四句詩句淩峰有的聽說過,有的都沒聽過。即使聽過的也隻是稍有印象而已,詩意是什麼,作者是誰一概不知。
淩峰又陷入了苦思,但毫無頭緒,隻得放棄。淩峰把四張紙片全都抽了出來,在收款台內找了一支筆一張紙,一句一句的把紙片上的詩句抄錄下來,打算拿回去與鴻皓好好研究一下。詩句抄好了,正待收起時,淩峰突然眼前一亮,用手一拍腦袋“我怎麼這麼笨啊!這不藏頭詩嗎?我、喜、歡、你,是寫給我的嗎?”
淩峰破解了眼鏡女孩的秘密,但同時也糾結了,接下來怎麼處理呢?是不是向自己傳意還不得而知,當做不知?豈不錯過。
淩峰抬頭看了一下表,快晚上九點了,再不決定,眼鏡女孩就該走了。一不作二不休,淩峰決定行動,反正也不會失去什麼。
淩峰在抄錄詩句的紙張上撕下一條,想了想寫了蘇軾的《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詩中最後的半句“也無風雨也無晴”。然後將它插到第20頁裡,眼鏡女孩所寫的“我本將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紙片插到第10頁,其餘三張紙片按順序插入30頁、40頁、50頁。
淩峰把《我的前半生》放回原處,又回到收款台邊,坐在椅子上遠遠的看著眼鏡女孩。又到九點了,就見眼鏡女孩站起身走向書架。今天眼鏡女孩與往天略有不同的是,她沒有直接把書拿回小桌,而是站在書架下翻看著,然後拿著書走回了小桌。兩三分鐘後,眼鏡女孩收拾背包站起身向書房門口走去。淩峰目不轉睛地盯著眼鏡女孩,想看出一些特彆的東西。可是淩峰失望了,眼鏡女孩還是與平時一樣,目不斜視地走出了博學書房。
“完了,沒戲了,看來那藏頭詩不是寫給我的,否則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呢?”淩峰想著,無精打采地來到眼鏡女孩坐過的小桌旁。
《我的前半生》靜靜地躺在小桌上,淩峰拿起書翻看起來,眼鏡女孩那四張紙片已不見了蹤影,隻剩下自己寫的那半句詩還插在第20頁裡。“這事搞的,有點尷尬。”淩峰拿出紙條將書合上,然後走到《我的前半生》原來的書架位置放好書。
淩峰走進衛生間,揉了下手中的紙條剛要扔。“咦,背麵有字。”淩峰連忙展開紙條觀看。
“我明日早八點去人才市場,龍沙公園2號門見。”紙條沒有曙名,但看字跡與那幾張紙片相同。
“是眼鏡女孩約我了嗎?”淩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了好幾遍。
下班了,淩峰揮手告彆老板,喜滋滋地向龍沙公園方向走去。走到富海烤燒門口,鴻皓準時迎了上來。
“走,今天高興,咱倆喝點。”淩峰拉著鴻皓又返回了富海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