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湊近藝璿的耳朵,低聲逗趣“我要跟我未來的老丈人商量過彩禮的事兒,你不宜知道。”
藝璿臉一紅,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說道“切,不讓我聽我還不稀罕聽呢。”
午飯後,鴻皓回小島小屋休息去了,藝璿也回辦公室了,淩峰同老張一商量決定去望江樓。
龍沙公園望江樓是一座修建在不太高的假山上的二層四角方亭,在假山將到頂部有一處石壁,上麵藍底紅字是朱德委員長的題字一一江山如此多嬌。望江樓的一層是如法圓埃菲爾鐵塔底部形態的水泥構造,四麵是都可進人的弧形通道,其中一處通道外是通往二層的水泥樓梯,如果把一層看做是二層的基礎也未嘗不可。
登上望江樓,坐在石凳上,淩峰開始證實著心中的猜測。
“張哥,能告訴我你縱容藝璿這麼做是為什麼嗎?”淩峰想聽老張親口說出原委。
“你來公司已經半個多月了,你也一定了解了一些公司的情況,兩個星期日,孟部長找了你兩次對吧?”老張化被動為主動。
“張哥,你怎麼知道?兩個星期日我並沒看見你呀?”淩峰滿臉的疑問。
“可我看見你們了,我在天遠閣上,看得清楚著呢。”老張解答著。
聽老張提到天遠閣,淩峰不自覺地抬眼瞅了瞅天遠閣,恰巧看到天遠閣上有亮光閃了幾閃,但淩峰並沒有在意。
“藝璿這孩子懂事,幫著出謀劃策、跑前跑後,最後還要演場戲。“老張說得連連歎息。
“張哥,莫非你對孟部長有意?”淩峰已經沉不住氣了。
“我不否認,但是她……”老張說不下去了。
“張哥,你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淩峰基本明白了。
“兄弟,聽哥一句話,‘色’字頭上一把刀,一定要潔身自好啊!”老張語重心長的說。
“張哥,說句實在話,我要是好色,你是看不住的,但話反過來說,我還真得謝謝你們父女倆為我解圍。”淩峰發自內心的感謝。
“行,好兄弟,咱不說了,咱哥倆沒白處,藝璿跟著你搭幫演戲我也放心了。”老張一臉的輕鬆。
“張哥,你提到藝璿,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藝璿怎麼會有孟部長家的鑰匙呢?”淩峰心裡對這個問題始終想不通。
“兄弟,這個問題你就彆問了,以後你自然會知道。”老張說著與藝璿類似的話。
“張哥,你不願說我也不勉強,沒事了咱回去吧,一會兒我還得去碧水庵乾活呢。”淩峰沒弄明白全部的答案,心中不免失意,舉步欲下樓。
“兄弟,等一下,哥哥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囑咐你。”老張叫住了要下望江樓的淩峰。
“張哥,你說。”淩峰停下腳步轉身欲聞詳情。
“你和鴻皓去碧水庵乾活,留個心眼,如果有女尼給你們奉茶,你們千萬彆喝。”老張千萬兩個字說得很重。
“行,張哥,謝謝你,我記住了。”淩峰沒有問為什麼,因為他感覺問了也白問。
結束了與老張的交談,淩峰回到公司服務隊休息室,發現鴻皓已等候多時。
“走吧,我跟你說點事。”鴻皓迎了上來。
“那走吧,咱倆邊走邊說。”淩峰看時間差不多了,招呼鴻皓去碧水庵。
告彆老張,淩峰和鴻皓出了公司向碧水庵方向邊走邊交談。
“淩峰,我中午回小屋時看見孫道長了,發現他又上天遠閣了,我就在假山下偷偷瞄著他,你猜怎樣?”鴻皓故意製造點懸念。
“彆賣關子了,你快說吧。”淩峰催促著。
“張道長在天遠閣上調試一麵小鏡子。”鴻皓說出了剛才的發現。
淩峰聽鴻皓這麼一說,想起在望江樓上看到的閃光,心中隱隱約約覺得有問題,看來有必要跟建軍大哥彙報一下這件事。淩峰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鴻皓,得到了鴻皓的讚同。隨後淩峰又把兩個休息日發生的事和剛才與老張的談話內容原原本本地講給了鴻皓聽,聽得鴻皓直咋舌。
“看來兄弟豔福不淺啊!”鴻皓不無羨慕的說。
“什麼豔福啊,沒聽老張告誡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嗎。”淩峰一點都沒覺得是好事。
“得了便宜還賣乖。”鴻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到了碧水庵,淩峰和鴻皓把院牆外剩下的部分打掃完,剛要離開。院門“吱扭”一聲
開了,早上開廊門的年輕女尼又出現了。
“兩位小施主,能否幫忙把院裡的雜物收拾一下?”女尼躬身施禮。
淩峰與鴻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決定進院幫忙。
一進院,淩峰和鴻皓愣住了,原本以為院牆內外是個差不多的狀況,誰知院內都已打掃乾淨,隻需把雜物運出即可。淩峰借外運雜物之機偷偷打量院內情形,但緊閉的庵堂大門卻遮擋住了視線。
清理完了,淩峰和鴻皓剛要離開,年輕女尼已端著一個茶盤走了過來,茶盤上兩隻茶碗正冒著熱氣。
“兩位施主辛苦了,兩盞粗茶不成敬意。”年輕女尼躬身敬茶。
此情此景,淩峰血往上湧,老張的叮囑又出現在腦際,“這怎麼真奉上茶了,怎麼辦?不喝吧,駁了出家人的顏麵;喝吧,萬一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呢?”。正猶豫間,就見庵堂大門一開,又出現一位更年輕一些的女尼。就見年少女尼在端茶的年輕女尼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端茶女尼就隨年少女尼一同進了庵堂。
出了碧水庵,淩峰和鴻皓互相看了看,長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