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皓剛上樓時,淩峰就抱歉的說“讓他們鬨的,你剛才也沒怎麼吃,那還有麵包香腸,你先對付一口。”
鴻皓抱著被褥進了小屋,邊鋪邊說“不用了,張哥拉我去餐廳又吃了些,我已經飽了。”
淩峰跟著進了小屋問道“你這是乾嘛?”
鴻皓笑了起來,不懷好意的說“晚上要不要我回避呀?”
淩峰一琢磨,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連忙把自己原來的被褥抱出小屋,鋪到鴻皓的被褥旁邊。
鴻皓看著淩峰的一臉窘態提醒道“這可是張哥吩咐的。”
淩峰嘟囔一句“可不能什麼都聽他的,再聽他的我就成他女婿了。”
淩峰的話引來鴻皓的一陣笑聲,淩峰也不自覺地笑了。待鋪好笑過後,淩峰問鴻皓“你覺不覺得剛才的事有點蹊蹺?”
鴻皓搖搖頭,說道“點真背,好好的一頓酒還讓領導碰見了。”
淩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事情沒這麼簡單,我感覺被張哥利用了。”
鴻皓對淩峰這位老同學是相當了解的,見淩峰緊鎖著眉頭,開解道“有些時候你就是太愛較真兒,就像你剛才,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你打聽那麼多乾嘛?”
鴻皓的話,飄進淩峰的耳朵,不刺耳卻觸碰到了某根神經。淩峰心頭一震,說道“對呀,張哥兩口子的事兒,我可以打聽呀。”
說這話時,淩峰想起了海燕大哥。
“鴻皓,一會兒有什麼具體要做的嗎?”
“我就想去萬善宮看看。”
“那彆待著了,快走吧。”
淩峰與鴻皓騎清潔車來到了萬善宮,一眼望去,一層殿內外道士遊人出出進進,二層殿依舊關門閉窗。淩峰與鴻皓直接繞到萬善宮後麵上到二層殿回廊,淩峰特意推了一下原來發現的那扇沒叉的窗戶,窗戶應聲而開。淩峰一愣,隨即想到,這扇窗不是忘叉了,而是叉銷壞了。
淩峰看殿內,果然隻收拾了一小部分,看來那四個假尼姑根本不是乾活人啊!
淩峰與鴻皓按計劃騎車來到浮橋碼頭,海燕正赤著上身站在江邊撩水衝涼,那結實的肌肉和黑乎乎的成片胸毛儘顯陽剛之氣。
坐到岸邊陰涼處,淩峰開門見山的打聽起來“海燕大哥,你認識現在的張隊長和原來龍沙公園的那位孟部長嗎?”
海燕扇著大蒲扇,回答道“老張我認識,孟部長聽說過沒見過,他倆原來是兩口子,大概三四年前離的婚,他們的事我都是陸陸續續聽服務隊兄弟們說的。”
淩峰聽海燕這麼一說覺得有門,便問道“海燕大哥,你知道多少就跟我們講多少,包括他們兩口子怎麼結的婚,又是為什麼離的婚。”
海燕略微回憶了一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通過海燕的講解,淩峰知道了老張婚姻起伏的前因後果。
原來孟部長是七十年代南方大城市來齊齊哈爾昂昂溪插隊的知青,在那裡認識的老張,後來結婚、生子,舉家搬來了齊齊哈爾。老張和孟部長婚姻出現問題是在近幾年,當時兩人已在公司任職。孟部長事先就提醒過老張離碧水庵遠一點,更不要接受尼姑們的茶點,但不知為什麼老張卻著了道,關鍵的問題是老張和尼姑顛鸞倒鳳之際,孟部長到了。於是,老張被淨身出戶,要不是念在他還有一個老娘要養,工作都保不住了。
聽著海燕的敘述,淩峰有些動容,怪不得老張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呢。
“海燕大哥,他們離婚時,孟姐就是部長嗎?”鴻皓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她那時候就是部長,可能是受刺激了,聽弟兄們說,那娘們日漸風流。”海燕如此回答並補充著。
“海燕大哥,我想問一下,老張出軌時,公司經理是現在這個杜經理嗎?”淩峰問道。
“是,這個公司是杜經理一手創建起來的,聽說她上頭有人,就是現在,那些達官貴人還時常光臨明月島呢。”海燕吐露玄機。
社會的陰暗麵淩峰還是有些耳聞的,這與小老百姓貌似相隔很遠,淩峰想要了解的隻是眼前的人和事。
“海燕大哥,咱這明月山莊主事的是一位人稱小娘的醜婦,知道她的來龍去脈嗎?”淩峰轉移了視線。
“當然知道,杜經理的左膀右臂,這娘們更不簡單,九六年以前那在齊齊哈爾夜生活圈子裡可是個響當當的人物,這麼說吧,風聲緊時,夜總會老板都躲得遠遠的,隻有小娘坐陣不亂,繼續我行我素。”海燕大有讚賞之意。
“那後來呢?”鴻皓聽得入迷,追問道。
“九六年嚴打,小娘全身而退,也不知道杜經理怎麼挖到的她,她與孟部長被弟兄們合稱為虐心雙煞。”海燕如此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