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皓與婧婧吃著飯,淩峰大屋小屋的轉了一圈,有女人與沒女人就是不一樣,被褥疊得板板正正,水桶、牙具等生活用品也擺得井井有條。
“峰哥,對不起,昨天我不了解情況,錯點了鴛鴦譜,給你造成麻煩了。”婧婧先吃完飯,陪淩峰嘮起嗑來。
“你這話從何說起,我沒聽明白。”淩峰迷惑不解。
婧婧一愣,便把昨日藝璿如何訴苦,自己又是怎樣出謀劃策,最後如何沒讓淩峰和藝璿進山楂木屋的事從頭至尾講了一遍。
淩峰聽完哈哈一笑,我說昨晚怎麼乾叫門叫不開呢,我還以為你倆做運動太劇烈睡死過去了呢?”
婧婧臉一紅,說道“好在峰哥定力強沒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局麵,今晚你放心,我和藝璿睡小屋,你倆睡大屋。”
這時鴻皓也已經吃完飯,插嘴道“那你就不怕藝璿傷心,她一口一句嫂子的叫你。”
婧婧用眼睛瞪了鴻皓一眼,說道“就你老想著裡外通吃的損招,正因為藝璿對我好,我才不想她最終落得身心俱傷。”
婧婧又轉頭對淩峰道“峰哥,我敬佩你的用情專一,我真想見見我那未來的珂雯嫂子。”
淩峰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我跟珂雯的事鴻皓都跟你講了,我說你怎麼不管藝璿再叫小嫂子了呢。”
婧婧也抱以微微一笑,說道“峰哥,藝璿對我好,我認為你應該快刀斬亂麻,儘快讓藝璿對你死心,這樣做對誰都好。”
淩峰點了一下頭,說道“婧婧姑娘,謝射你這麼關心我的事,我會處理好我們之間關係的。”
婧婧起身收拾飯後雜物,說道“那行,我不影響你哥倆閒聊了。”
婧婧說完,又是三下五去二清理乾淨吃飯的地方,然後進小屋了。
鴻皓搖頭苦笑一下說道“看見沒有,說幾遍都不聽,又去打座了。”
淩峰一拍鴻皓肩膀,說道“兄弟,彆著急,慢慢來。”
鴻皓臉上現出憂慮之色,說道“我是怕她走火入魔,又重回魔窟。”
為緩解鴻皓的情緒,淩峰借機跟鴻皓聊起海燕大哥的事,包括杜經理找自己談的那件事。至於建軍大哥在碼頭說的那些話,暫且略過不提,因為小屋有婧婧,有些話還不能讓她聽到。
聊天結束,淩峰想清楚該怎麼做了,便拉著鴻皓進了小屋。小屋裡,婧婧姑娘正盤膝而坐,雙手疊放於肚腹,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吐納氣息。淩峰拉鴻皓坐下,一手抓起鴻皓的一隻手腕向婧婧臉上伸去,鴻皓懵懂中還不明用意時,手已接近婧婧臉部。
“你乾什麼?”婧婧雙目已睜開,出聲詢問。
淩峰放手,鴻皓將手抽回,不解地看了看婧婧又看了看淩峰。
“婧婧姑娘功力還差些火候,我認識一位道長,頜下胡須能有這麼長,那打座功夫,你拽他胡子他都沒反應。”淩峰用手比劃著胡須長度信口胡諂起來。
“你說得是孫道長嗎?”婧婧眼淚已在眼眶裡聚集。
“怎麼了,彆傷心。”鴻皓抱住婧婧安慰著。
鴻皓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婧婧反而“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淩峰拍了拍鴻皓肩膀,坐在一旁靜待婧婧調整心態。
婧婧哭了一會兒止住悲聲,像對鴻皓也向對淩峰抽泣道“孫道長是個好人,我們剛來齊齊哈爾就住在龍沙公園碧水庵中,那碧水庵閒置了一個冬天,各處都很臟亂,是孫道長庵堂內外的收拾才使得一切都好了起來。”
淩峰去藝璿旅行包裡找出紙巾遞給婧婧,借機問道“那孫道長為什麼肯幫你們?”
婧婧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又擦了擦鼻涕,繼續說道“開始我們也不知道,師傅就懷疑師姐勾引孫道長,又恰逢博學書房中的《中華天元清功》丟失,師傅更是整天的說些勾引外人壞了門規,會遭上天懲罰的話,師姐氣不過就暗中跟蹤孫道長,結果發現了孫道長每天都往天遠閣跑。”
鴻皓插嘴道“於是你們就故意上天遠閣,故意派你跟我約會套我的話?”
婧婧點點頭,說道“對不起,都是師傅安排我去做的。”
淩峰又拍了拍鴻皓肩膀,說“聽婧婧姑娘把話說完。”
婧婧衝淩峰點了一下頭,說道“打聽到孫道長上天遠閣發信號的事情後,很容易就知道他在為公安做事,因為另一處反光點出自公安局大樓,當時師父怕得不得了,但我的心卻活了,因為這次出來一路上我逐漸認清了師傅的為人,就趁機向孫道長求救,孫道長遇害的那天晚上,他是來救我的,可是……”
婧婧又哭起來了,也許是對命案發生時血腥場麵的恐懼,也許是對孫道長的死心存愧疚,更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親自出馬才使孫道長暴露身份而感到不安。
婧婧再一次止住悲聲,看到了淩峰和鴻皓那渴望的眼神,一字一頓的說“那天晚上,我和孫道長約好在碧水庵島上相見,然後他帶我逃離,但不知怎麼的被師傅發現了,我親眼看見師傅拿棍子把孫道長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