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好啊,誰敢說離婚不好。”書博如同找到了盟友。
“俗話說走得急,才能看到最美的風景,人生路上你倆跑得太快了。”嘉毅說話一套一套的,不愧是老師。
“高參,酒吧這種地方,啤酒可不比飯店,這又是你的麵子吧?”智賢詢問嘉毅。
“不是,這紅襖女我沒見過,不應該是學生家長。”嘉毅說話時直搖頭。
嘉毅話聲剛落音樂又起,眾兄弟伴著音樂肆意的笑著,縱情地跳著。與此同時,坐在各處的賓客也都伴著音樂蹦跳起來。
當音樂又一次停止後,智賢招手路過包間的一名服務員。
“貴賓您還需要點什麼?”服務員禮貌詢問。
“我想問一下,你們服務員有平白無故給客人敬酒的習慣嗎?智賢問。
“沒有,這兒的啤酒雖然普通但都挺貴的,我們做服務員的一天掙不了多錢,見了親朋好友,頂多敬倆拌菜,沒聽說過誰給客人敬過酒。”服務員很健談。
“謝謝你,再麻煩你把那邊那位服務員叫過來,就是現在舞台邊上菜的那位服務員。”智賢指著遠處忙碌的紅襖女子說道。
不一會兒,紅襖女子就來到包間門口,禮貌的問道“各位貴賓,還需要點什麼?”
智賢一指桌上的啤酒,說道“你剛才敬的酒是衝我們當中的哪一位而來,你不說清楚,這酒我們也不敢喝呀?”
紅襖女子環視了一下包間內的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淩峰身上,眾兄弟已看出端倪,書博搶先說道“明白了,原來是三哥的麵子啊!”
淩峰迷茫,自已也不認識紅襖女子呀?正要詢問,音樂聲又起,紅襖女子已離開了。
就這樣,音樂間歇性的響起,舞台上演出人員輪番上陣,或吉他彈唱或歌舞伴奏。每次音樂響起也都會帶起一波,在接近午夜時,音樂更是一個接一個的響個不停。整個舞台前變成了一個歡快的海洋,海洋上起伏舞動的紅領巾又似熱情的火焰,照亮了一張張青春的麵孔。
零點最過後,舞台上不再有演職人員上場,酒吧內的音樂也不再響起,賓客們紛紛離場。淩峰隨著眾兄弟出了酒吧卻發現少了書博,大家正四處張望搜尋,智賢手機響了。接聽完電話,智賢告知大家書博已回家,大家這才放心離去。
“那年冬天,你離我而去。”元旦上午,仍在熟睡的淩峰被電話音樂鈴聲吵醒。
“三哥,你快點過來,有件事需要你解決,我在中醫院門口等你。”電話裡傳來秀穎焦急的聲音。
淩峰正想細問,秀穎已掛斷電話。
“在中醫院門口?不會又是書博出了什麼事吧?”淩峰邊想邊匆匆穿衣出門。
淩峰打車直奔中醫院,可是到了中醫院,門口卻沒人。淩峰正要掏電話,秀穎從中醫院裡跑了出來。
“可急死我了,你可來了。”秀穎邊說邊拉著淩峰過馬路。
“這是去哪兒?不進醫院嗎?”淩峰有些糊塗。
“我剛才是進醫院避避風,咱們去旅館,那兒有人等你呢。”秀穎像蹦豆似的打著啞謎。
“旅館?有人等我?誰在等我?”淩峰似自語又似追問,心中更加糊塗。
“到了你就知道了。”秀穎不解釋隻顧往前走。
秀穎領著淩峰過了馬路,走進小區二樓平台上的家庭旅館。在旅館裡秀穎先是示意淩峰稍等,然後掏鑰匙進入了一間客房。不一會兒,秀穎走出客房回到走廊上指著客房交待淩峰“三哥,我剛進去看過了,她還沒有醒,你先進去等著,我去去就回”。
秀穎交待完一陣風似的走了,留給淩峰的仍是一頭霧水。淩峰搖搖頭,推門走進了房間,一股酒味撲麵襲來。
淩峰站在門口停頓了幾鈔鐘,然後關上房門觀察室內。這間房間不大,一張大床和一把靠背椅外再無其他家具,大床一側的窗簾朦朧地印出大大的亮斑,窗簾與牆壁間的縫隙處也擠進了不少絲縷般的陽光。在幽暗與靜謐中,淩峰看到大床上躺著一個人,也看到了靠背椅上散亂的衣物。恰在此時,床上之人翻了一下身,改平躺成側臥,一條腿彎曲著壓住棉被,藍色條紋的被罩上那條大腿雪白而豐腴。再往上看,一頭秀發散落在腦後的枕頭上。
“是個女的?難道是瑞瑩?”
淩峰沒有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是誰,但想到外出的秀穎,又發現床上之人是女子,首先就想到可能是瑞瑩。
“怎麼辦?還是出去等秀穎吧。”淩峰這樣想到。
淩峰覺得與露腿女子同處一室有些尷尬,便轉身想要退出房間。可是剛走到門口,淩峰又站住了,他轉身走向大床,打算給床上的女子蓋好被子。
棉被被大腿壓住,淩峰拽了兩下沒拽動。
“這怎麼辦?”淩峰直起腰撓撓頭。
淩峰再次彎腰,一手拽被一手托住床上女子膝蓋。淩峰考慮,托住膝蓋就會減少壓力,棉被也許就會拽出。可就在這時,床上女子好像冷不丁地驚醒,一下坐了起來。
“你乾什麼?”床上女子尖叫著喝問。
女子尖叫聲的同時,雙手趕緊去拽被蓋住大腿。與此同時,棉被上沿又從身上滑下,露出沒穿內衣的上身。
“啊。”又是一聲尖叫。
床上女子發現自己上身已裸露,重新躺倒鑽入被下。在這慌亂中,淩峰已看清床上女子不是瑞瑩而是紅襖女子。
“你出去,你快出去。”紅襖女子驚恐地喊了兩聲。
淩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隻得先退出房間,想著待會兒紅襖女子穿上衣服再跟她說明情況。
淩峰在走廊上等了大概十分鐘,紅襖女子開門走了出來。
“剛才我是幫你蓋被子,並不是想冒犯你。”淩峰走上前,連忙解釋。
“淩峰是吧!過後我再找你算賬。”紅襖女子狠呆呆地望著淩峰,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我沒有惡意,我……”淩峰還要解釋,但紅襖女子已無心逗留,頭也不回的出了旅館。
“這是什麼事啊!新年伊始,遇上這麼檔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淩峰自言自語,隻能等秀穎回來再說了。
淩鋒在等待的過程中,目光投向了門外,室外陰暗的天空中,幾片雪花正在婀娜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