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晨露,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著黑貂少婦詫異地問。
淩峰沒有回答,此時心裡很亂。“晨露就是當年瑛順說的搶她老公的那個寡婦?布仁就是晨露離線文件裡說的b先生?”
“淩峰,看在我的麵子上,彆在這裡鬨事。”芷玫說著,雙手依然牢牢抓著淩峰的胳膊。
“淩峰?”布仁念叨著拽著晨露出了門。
“布仁,你彆走啊?你個王八蛋。”靚菊手叉著腰,站在紫墨軒門口不依不饒衝著遠去的布仁叫喊。
“哥幾個,沒事了,沒事了,咱們上樓接著喝。”淩峰向芷玫作了個致歉的手勢,招呼著兄弟姊妹。
表麵上看事平了,可在淩峰心裡卻怎麼也過不去那道坎。一個是呈經傷害過瑛順的布仁,一個是多年的筆友晨露,他們倆怎麼有聯係了呢?淩峰當天晚上回家就把qq裡的晨露刪了。
第二天一大早,淩峰拿起電話找靚菊的電話號碼,想跟靚菊談一談的想法很強烈。
“喂,靚菊嗎?我是淩峰,我想跟你談談。”電話接通,淩峰直奔主題。
“你來吧,恒豐路恒豐小區20號樓502,來時給我帶份早餐。”電話裡傳來靚菊帶著睡意的聲音。
淩峰坐車到了恒豐小區,在路邊小吃店買了四個包子一碗粥,拎著進了小區,很容易就找到了20號樓。
敲開502,淩峰跟著穿睡衣的靚菊進了屋。靚菊進臥室換衣服去了,淩峰把早餐放在廚房的桌子上,四處打量著屋內擺設,這是一戶三陽戶型,很普通的百姓住宅。
“這房子是我媽家,我離婚以後就回來住了,爸媽去世後,這兒就成我的窩了。”換好衣服的靚菊簡單介紹著進了衛生間。
“你怎麼不再找一個,我九弟書博也離婚了,他對你好像有點意思,要不你倆處處。”淩峰認真的說。
“算了吧,要是你,我還能考慮考慮。”靚菊邊洗漱邊開著玩笑。
淩峰無語了,他感覺自己跟靚菊還沒到熟得亂開玩笑的地步。
“看把你嚇的,看在昨天你打了布仁一巴掌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了。”靚菊洗漱完走出衛生間輕鬆地說。
“那要沒昨天的事呢?”淩峰有些疑問。
“我就會纏得你家破人亡,所有對不起瑛順的男人我不會輕易放過。”靚菊咬牙切齒的說。
聽著靚菊的話,淩峰又沉默了。
“對了,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靚菊吃著早餐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我早就管你們老板娘要了,想找你問點事,始終沒好意思打擾你。”淩峰說著實情。
“想問啥?儘管問。”靚菊直爽勁又上來了。
“那次你說瑛順跟侍祥生活得也不幸福是怎麼回事?”淩峰終於問出了心中所想。
“侍祥也是個混蛋,他玩紅旗不倒彩旗飄飄的遊戲。”靚菊言簡意駭。
“你怎麼知道的?”淩峰追問。
“瑛順結婚以後不是領姑娘回來過一次嗎?就是那次她親口說的。”靚菊說著消息的來源。
聽靚菊這麼一說,淩峰想起來兒子出生那年的往事。
兩千年夏天,淩峰請假正陪著雅君在家待產。
“篤、篤、篤”門鬥敞開的屋門響了幾下。
“這大夏天的天氣這麼熱,是誰來訪。”淩峰想著起身走到大屋門口向外麵張望,就見門鬥外站著老同學淑涵。
“淑涵,快請進。”淩峰說著迎上前去。
“淩峰,你看誰回來了。”淑涵沒有進屋,而是指著閃身而出的一位毛寸花裙女士。
“瑛順?快請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淩峰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我昨天晚上剛到家,今天上午就來看你了,夠意思吧?”瑛順還是那般的豪爽。
“這是我媳婦兒雅君。”?“這兩位是我高中的同學瑛順和淑涵。”淩峰請客人進了屋,互相介紹著。
“嫂子好,嫂子這是快到日子了吧?”瑛順、淑涵與雅君熱聊著。
“明天就到預產期了,你們坐,我出去遛達遛達,曬曬太陽。”雅君作為女主人招呼著來客,並借口離開了。
淩峰送雅君出門,叮囑幾句便返回了屋內,正聽到瑛順與淑涵在聊什麼傍尖什麼的。
“你們聊什麼呢?傍尖是什麼意思。”淩峰進屋問道。
“傍尖就是相好的,你除了嫂子有沒有傍尖啊?”瑛順說笑著。
“有啊,這不都在這兒坐著呢嗎?”淩峰開起了玩笑。
“去你的吧,讓你媳婦兒聽見,還不得讓你跪搓衣板。”淑涵嗔怒著。
“峰哥,幾年不見也學會油嘴滑舌了。”瑛順笑著說。
“不開玩笑了,你這次回來待幾天呀?”淩峰問瑛順。
“這次回來是專門接我媽去石家莊,順便看看大家,我在家待一個星期。”瑛順說著已站了起來。
“著啥急呀?這才待了十來分鐘,再坐會兒。”淩峰挽留著瑛順。
“不了,見到你過得幸福我就放心啦,你趕快陪嫂子去吧。”瑛順說道。
淩峰陪瑛順和淑涵出了門,瑛順見到樓前院裡曬太陽的雅君,特意走過去跟雅君告彆,臨走時塞給雅君二百元錢,說是給小淩峰的見麵禮。
瑛順和淑涵走了,淩峰心裡很惆悵,多想跟瑛順好好聊聊呀,可是不能,得陪雅君。第二天,雅君的預產期已到,淩峰便領著雅君先住進了醫院。可是,預產期過了一個來星期也沒有動靜,當時淩峰那個急啊。在瑛順回來的這一星期,同學們一定日日把酒言歡,唯有自己望月興歎。
在瑛順返程的頭一天下午,善解人意的雅君讓二姐陪著給淩峰放了半天假。淩峰趕到江濱新區,瑛順的母親告知瑛順領孩子去了曉倩家。曉倩是瑛順高中時的死黨,也住在江濱新區,淩峰呈經與瑛順、淑涵幾位同學去她家看過瓊瑤的電視劇,而曉倩的老公是南方人,婚後就住在父母這處老房子裡。
淩峰來到曉倩家見到了瑛順,而瑛順和曉倩正梳妝打扮準備去參加德清和秀芬兩口子做東的同學聚會。淩峰沒有受到邀請,有些為難。瑛順說了句“你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不要拘於小節。”然後,拉上淩峰就走。到了酒樓,淩峰才知道,在瑛順回來的一個星期裡,沉寂多年的同學們沸騰了,天天有人作東相聚。
在瑛順啟程的頭一天,淩峰坐在瑛順身邊,各自聊些生活瑣碎,心裡那份情誼不便說,隻能以酒訴思念。在那個下午,淩峰不論是在曉倩家還是在酒樓的酒桌上,都感覺到了瑛順有一種淡淡的憂傷,與剛回來時的興奮喜悅大是不同,因為始終有同學在場,淩峰也不便問。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淩峰為自己提前離去,向瑛順表示了歉意,瑛順則一直將淩峰送到了酒樓下。臨上出租車時,瑛順緊緊握著淩峰的手,一句“好好過日子”成了永久的回憶。
第二天早晨,淩峰喜得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