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淩峰領兒子去公園散步時,看見了一對母女。
“那不是夏蕙嗎?多年不見,依然是那般的苗條。”
淩峰趕緊領兒子避開,因為當年夏蕙的那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讓淩峰極為難過,是那種被熟人背後捅了刀子的感覺。
下午淩峰回到家,打開電腦剛登錄qq,就看見了冰人發來的信息。
“你總算上線了,我都等你一中午了。”
“你不用上班嗎?”淩峰問道。
“我就在上班啊,我家離單位很近,分鐘就到,中午回家吃完飯就回單位了。”冰人又是毫無城府地回答著。
“我剛才在公園看見高中女同學了。”夏蕙牽動往事,淩峰很想找人聊聊。
“說來聽聽。”冰人很感興趣。
於是,淩峰開始講述與夏蕙有關的故事,對被夏蕙拒絕的事也是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並且痛述了內心的感受。
“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多情仔。”冰人聽完淩峰的故事回了一句。
“讓你見笑了。”淩峰隔著屏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沒有笑話你呀,我覺得你很真實,你對感情的追求是不摻雜物質因素的,我欣賞你這點。”冰人回了一句長長的話。
“你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淩峰問了一句。
“我的故事就很平淡了,從小到大就是個乖乖女,也許是我冷若冰霜的緣故,上學時也沒有哪個男孩追求我,長大經人介紹結婚一直到現在。”冰人匆匆數句已講完了人生的戀情。
“我要下了,該準備準備去接兒子了。”時間差不多了,淩峰也覺給無話可聊了,便先提出告退之語。
“那好吧,咱們明天再聊,拜拜。”冰人不情願的說了再見。
“88”淩峰退出了qq。
自從與冰人結識以後,淩峰感覺痛快了很多,一些平日裡不能說的話在網絡上可以暢所欲言而不必有什麼顧忌。可是好景不長,一個星期以後,雅君將淩峰拉回了現實。
“我昨天看你的qq聊天記錄了,你跟冰人是怎麼回事?”雅君一臉的陰沉。
“沒怎麼呀,就是沒事時聊聊天。”淩峰不知媳婦兒興師問罪為何而來。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聊著聊著就網戀了,聊著聊著就出軌了?”雅君已是麵帶慍怒。
“怎麼會呢?我不信聊聊天就能家破人亡?”淩峰故意誇大其詞。
“淩峰,我告訴你,你跟晨露互相通信是在咱倆結婚前,我不管你,現在如果你再跟冰人這麼天天聊,我就帶兒子回娘家住。”雅君怒氣衝衝地摔門進屋了。
淩峰看雅君生這麼大的氣,感覺事態嚴重了。
第二天上午,淩峰登錄qq。
“你qq空間怎麼了,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冰人早已在線恭候多時。
淩峰知道是雅君所為,但還不能明說。
“我明天就要開始新的工作了,以後就不能聊qq了,能認識你真好。”淩峰開始告彆。
“工作?我天天也工作呀,不會是你媳婦兒不讓你聊了吧?”冰人猜到了原因。
淩峰無言以對,隻能沉默。
“咱們倆聊天不會影響彼此家庭的,我前天去牡丹江公出,走在大街上還幻想著能遇見你呢,要不咱倆一個星期聊一次?”冰人極力的想挽回。
“對不起。”淩峰狠下心打出三個字。
淩峰退出qq,想了想把騰訊qq也刪了。
當天晚上,淩峰把電腦打開,向雅君彙報了刪除情況。
“你怎麼把qq都刪了呢?”雅君不解的問。
“表示不聊的決心,也為了管住自己。”淩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淩峰其實說的是心裡話,因為白天與冰人的對話已充分反應了網絡聊天的魔力,這才一星期啊,就已經難分難舍。
這之後不久,在雅君的要求下,淩峰又重新下載了騰訊qq。隻不過,淩峰再也不聊qq了。
秋去冬來,天氣一天天的轉冷,絲帆老師買了一些塑料布將門窗密封,又買了一些蜂窩煤堆在街道邊的窗根下,用廢棄物蓋上。
此時的公交車路線已改,在鐵嶺河鎮內不再走跨鐵道路線,而是直行走平整馬路,到四道拐過來跨兩條鐵道線路,爬一段長坡便到達四道村村口,順原來老道開到去往四道公墓的岔路口拐向公墓方向到達終點站。
路線改了,到達四道村用時減少了五分鐘,但開往四道的99路公交車是定點發車的,因此淩峰到達揚帆補課班就會比原來提前五分鐘。有好幾次,淩峰來到揚帆補課班時會遇到一位三十多歲的少婦。少婦說話時的嗓音很好聽,絲毫不遜於電台的播音員。少婦好象是專門來點爐子生火的,始終圍著火爐轉,而小楊老師和絲帆老師都喊她曹校長。
一次課間,淩峰與絲帆閒聊,提到了點火的少婦。
“絲帆老師,那位點火的女士是哪兒的校長。”淩峰很好奇。
“是咱們這兒的校長呀。”絲帆臉上帶著笑意。
“你是說她是楊帆的校長?這兒不是你開的嗎?”淩峰一疑雲叢生。
“是這麼回事兒,她有兩個姑娘都在咱這兒學習,剛開始她幫著找房子啥的,幫了不少忙,我們開玩笑叫她校長,她很願意聽,因此我們就管她叫校長了。”絲帆說道。
“那她是鮮族人吧?我看著像。”淩峰問道。
“是鮮族人。”絲帆回答。
因瑛順就是鮮族人,因此淩鋒對鮮族人的印象很好。
“既然你們都管她叫校長,那以後我也管她叫校長。”淩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