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沒有心情和他們打招呼,目光落在一個分開人群迎上來的二十五六歲年輕男子身上。
“阿禹!”這年輕男子麵容冷峻,氣質剛硬,背脊繃得筆直如槍,看到陳禹後表情沒有變化,隻是眼裡閃過欣慰之色。
“大哥!”陳禹迎上去,張開雙臂給了這男子一個熊抱。
這年輕男子名字叫陳原,是陳禹已故伯父的獨子,有著凝氣七層的實力,是陳家年輕一輩中實力最強者。
陳原性情冷漠,但待陳禹沒話說,和親兄弟一般無二。
“能活著回來,沒給陳家丟臉!”陳原說道。
陳禹咧嘴一笑,沒有接茬,而是問道:“裡邊什麼情況?”
“還能什麼情況?”陳原露出一絲不屑,說道:“其他四姓要拍蘇家馬屁,要替蘇家攬下在神隕山脈死傷慘重的所有責任不說,還要將臟水都潑到你名下,二叔不答應,一直僵持著呢!”
“我進去瞧瞧!”
陳禹邁步朝大門口走去。
這時,一道人影一橫,攔在了陳禹麵前,是一個二十歲左右年紀,麵容倨傲的男子。
張家年輕一輩中比較有名的人物,張宗望,凝氣六層巔峰的修為。
“陳禹,你還敢回來?”擋在門口,絲毫不在意陳家子弟的憤慨之色,張宗望厲喝道:“你害死了五姓堡這麼多人,害死了宗瀚和浩叔,你怎麼不死在神隕山脈?”
“你說什麼?”陳禹皺眉,冷冷道:“你們張家的張宗流沒活著回來嗎?怎麼回事你不清楚?”
張宗望眼神閃爍一下,說道:“我怎麼會不清楚,所有人都是你害死的,你就該為枉死的那些人償命!”
說著,張宗望一拳朝陳禹狠狠砸來。
“張宗望,你找死嗎?”陳原聲音冰冷,身軀一閃,撲了過來。
然而這時又有幾道人影邁步而出,擋住了陳原,陳原二話不說,拳頭轟了過去。
陳家和其他四姓子弟間的衝突瞬間被引爆,雙方的子弟衝到一起,拳打腳踢,混戰成了一團。
麵對著張宗望勢大力沉的一拳,陳禹隻是冷冷一笑,漫不經心地一拳打出。
嘭的一聲悶響中,張宗望神色驟變,整個人被陳禹這一拳打得倒飛了出去。
人群已經混戰在一起,陳禹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理會,邁步走入大門。
在神隕山脈這種地方,五姓子弟混戰鬥毆完全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隻要不動用兵器,不死人,事後也就是象征性地訓斥一下,甚至誰贏了還會得到所屬家族的獎勵也不一定。
尚武彪悍之風,在五姓堡這種蠻荒地帶體現得更加淋漓儘致。
大步走入自家大門,陳禹直奔前院正堂。
還未走近,便有爭吵的聲音傳入耳中。
“陳聞方,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和你好聲好氣商量是給足你陳家麵子,你若不知好歹,你們陳家可不會好過!”
“是啊,陳老弟,認清現實吧,人死如燈滅,陳禹既然已經死了,何必在意區區虛名?”
“陳兄,我們五家素來共同進退,陳禹賢侄之死怪不得彆人,是他自願去引開烏鱗狡的,可沒人逼他。麵對烏鱗狡這等凶獸,莫說是陳禹,便是我等也沒有半分幸理,陳兄還是現實一點,承認此次隊伍全軍覆沒是因陳禹所導致的又有何妨?”
“夠了,都給我住嘴!”一聲斷喝響起,聲音滿是怒意,“我家禹兒可不一定就死了,他救了你們的人,葉行儼,他可是犧牲他自己救了你的寶貝女兒,還有古通,你兒子古辰能夠活著回來也是我家禹兒的功勞。你們不感激他也就罷了,為了討好蘇家,竟顛倒黑白至此等地步,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將臟水全潑他身上?除非我死,否則你們休想得逞!”
父親!陳禹腳下一緩,心裡生出一股暖意,這滿是怒意的聲音,正是來自於他的父親陳聞方。
“哼!”然而,又有一聲冷哼聲響起,隨即是陰惻惻的聲音:“陳聞方,想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一意孤行,那我成全你又如何?隻是,你沒想過你們陳家一族數百口人如何收場嗎?”
這聲音陳禹倒是很陌生,沒聽說過,估計是明瀾城來的人。
“宋繼濂,你成全我?就憑你也配?你不過是蘇家一個管事,蘇家一條狗而已,也敢拿陳家威脅我!”陳聞方沉默了一下,而後才徐徐開口,聲音冰冷。
“陳聞方你好膽,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自尋死路了!”宋繼濂陰惻惻說道:“二爺派我來就是勸你識時務一點,等二爺派其他人來就沒這麼好說話了,等待你們陳家的,就是滅頂之災了!”
“聞方兄你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陳兄,三思啊,蘇家隨便來一個天罡境高手便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各種規勸陳聞方的聲音響起,帶著明顯地針對性。
陳禹再不遲疑,眉頭一挑,大步走入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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