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衣背過身去,插著手,一手輕觸臉頰,詭譎的雙眸提溜地轉正想詭計。“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當然是讓你嘗嘗我在浣衣局所受的痛苦。”靜衣甩出一縷飄帶,劃開長空,在舒卿身上裂開一道長痕來,森森白骨便透著破開的衣裳露了出來。
聞見少女痛苦的叫喊,靜衣自是更為狂妄,抖肩狂笑著“賤奴再讓你嘗嘗本仙使的厲害。”
左右揮動的飄帶同一頭惡狼一般,沒了半點理智,就為尋一口飽肉,凶戾地快速撕咬著舒卿的肉骨而來。
數十鞭下來,少女已沒有半點完好的衣服,袒露之處皆為血泊。
看到這廂淒慘的模樣,靜衣才覺得解氣起來,但最後也不忘把她的尊嚴踩在腳底,她嫌棄地衝著慘白的臉蛋啐了口唾沫,打趣說道“喲,就這點本事也來參加無極之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果然什麼爛人出什麼種,低賤的弼馬溫就隻能生出馬廄裡的貨色。”
說罷就拍拍手向後走去,等著勝利的果實落在眼前。
隻是那被視之如草芥的少女在後麵,不斷顫震著身子,胸口像是被人塞進穢物一般痛苦。
腦海中“爛人”“爛種”“低賤弼馬溫”肮臟的字眼不斷浮現,像是緊箍咒一般牢牢鉗固著她的腦袋。
雙眸煞出血來,攥緊了雙拳。“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我爹。”
一字一句咬著牙說出“絕!不!可!以!”
“什麼玩意,還沒玩夠嗎?”靜衣拉開飄帶就準備翹首以待。
誰知被禁錮的少女雙手一刹,靈氣崩出,那飄帶就像係緊地琴弦一下子繃斷了,輕盈的落下,她扭動著手關節,咯吱咯吱的碰撞聲,好像按捺不住想要打開殺戒。
“你剛剛說我爹是什麼?”
她挑起指尖,蜻蜓點水般一點,日月刹那間黯然失色,縷縷日月精華便魚貫湧入指尖,刺目的光魄讓靜衣掩起眼來。
“不過是小把戲,我倒也看看”還未說出口,舒卿輕輕彈指,飛濺的光魄化為幾枚銀針,緊緊的就紮入肉體中去。
柔針綿密卻針針正中要害,刺的幾處痛穴,讓那惡女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一口殷血流出嘴角。
“我才不會被你這個賤婢打敗,你和弼馬溫就是賤種!”
說罷她用手撐著地堅持著爬起,又飛升而上,想再使用困術從上而下掠奪,這次舒卿看清了套路,快速地跟緊了腳步,一躍而上。
兩人麵麵相斥,恨意正濃。銀針飛出,飄帶隔斷,幾個來回下來,舒卿都出於下風。
“這樣可不行。”
她決定換個法子切入,踱步後退,靜衣以為對方怕了她更是步步緊逼起來。
隻見舒卿用左手定氣,右手運魄,學著師尊的模樣,沉心定境,右手繞左一圈,舞動陰陽之境,乾坤挪移,氣轉魄起,再推掌一出。
日月三魄便融合著元氣漲成一個渾圓的靈氣,一揮而去,不斷擴開,直到吞滅了這無極之境,破塵而去。
三界都為之一震,在抬眼,光芒消散處,那靜衣仙使就像敗家犬一般倒在血泊中,拖著一息微弱的氣息。“賤婢,有種殺了我啊?”
舒卿張開手,剩下的最後一縷日月之靈遊淌在掌心,她吹上仙氣,日月之靈便隨著仙氣飄到血泊中,融入了靜衣的靈魄中去。
“師尊說了,仙者不會痛下狠手,我定不會取你性命,放心吧。”她轉身就走,隻見吞入日月之靈的靜衣尚緩口氣來,就從身後擲出飄帶,骨頭崩裂一聲,舒卿跪倒在地。。
“我原本想放過你。”說著向身後伸出五指,鷹爪般鎖定了目標,那日月之靈就頃刻收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