礪心紀!
秦嶺山脈,深處不知幾許。
兩間茅草屋,一道瀑布掛中間。
潭邊,一少年,身著單薄粗布衣,呼吸吐納。
屋前,一人頭結發髻,身著長袍,仔細觀察,原來是一道士。
眯著眼睛,斜耷在椅子上,愜意的喝著小酒。
突然,心有所感,睜開眼睛,恰好看到天邊一星辰,冉冉升起,明滅不定。
朝霞滿天,卻不能掩住那熒熒之光。
二十餘載,終於是出現了。
“停了吧,起火做飯。”
似是自語,說完轉身進了茅屋。
師傅是怎麼了,早課都不讓做了。
少年起身去做飯,皺著眉頭嘟囔著,心裡卻是一陣高興。
高速路上,蘇軍興奮地駕駛著,剛提出來的新車。
看著蘇軍那火熱的眼神,趙禺想了想說道
“彆那麼激動,這車是你的了”
“嗯,啊?會長,你什麼意思?”隨著蘇軍的話,車身都晃了兩下。
“字麵意思!”趙禺鄙夷道。
若是他會開車,昨晚,就不至於讓許聖喻,丟掉一條胳膊。
手術室門口的時候,他就想好了,堂主級彆的必須配車。
而自己,也必須儘快學會開車。
一路上,趙禺認真的看著蘇軍的操作,加上蘇軍的講解,不久便掌握其竅門,隻是此時不方便上手。
傍晚時分。
“會長,已經到了西京地界。”
“進城後,先找個地方吃飯睡覺,晚上行動”
吱
伴隨著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車子滑出七八米,終於停住,一股濃烈的橡膠味隨之而來。
“有病啊?不要命了”
若不是蘇軍眼疾手快,加上前後沒有啥車,後果不堪設想。
趙禺也下了車,腳踩在地上的時候,才覺得踏實了。
剛才那一瞬間,他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裡冒出來。
“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搭個順風車”
車前兩米的地方,一個少年就站在那裡,從始至終未曾動過一分,神色平靜。
“讓開,沒工夫搭理你,神經病”
怪不得蘇軍這麼大的火氣,車上還有會長,一個不好,就是車毀人亡。
轉過身的蘇軍,看到趙禺也下了車,趕緊上前
“會長,沒事吧?沒事的話,咱就走吧!”
“捎上吧!”趙禺說道。
“不是,這就是一神經病,差一點害死我們,還”蘇軍很是氣憤。
“順路而已”說完,向對麵的少年揮了揮手。
車子重新發動,上路。
趙禺這次坐在後排,蘇軍的後麵,那少年坐在後排外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若對方有任何動作,趙禺的位置完全可以保護蘇軍,也可以第一時間將他製服。
“謝謝你們,我叫凡雲”少年略顯青澀,但不拘謹。
“為什麼會在這裡攔車?”
“我從山裡出來的,師傅讓我去西京找人”叫凡雲的少年一臉鬱悶地說道。
看著凡雲的穿著,趙禺忽然想起自己剛出山的那會,他信凡雲說的。
趙禺相信,蘇軍卻不信。
趙禺隻好讓他好好開車,這裡離西京市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
路邊梧桐的蒼勁,仿佛訴說著這裡的曆史。
西京不同於麗城,埋葬者中華一半的曆史,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古城。
也因為是古城,人們的思想封建化更嚴重,導致了幾十年來,發展一直緩慢。
“前邊找個地方停下吧”,已經進了城。
蘇軍將車停在一家飯館門口,下車後,兩人讓凡雲自便。
誰知凡雲卻說他,大半天沒有吃飯了,還走了很長的山路,想再跟他們討頓飯吃。
蘇軍是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趙禺想起袁清請自己吃的第一頓飯,笑著讓凡雲一起來吧。
飯桌上,蘇軍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凡雲卻視而不見,趙禺隻是笑著吃飯。
一頓飯,三個人,足足吃了彆人六七個人的量,連服務員都嘖嘖稱奇。
飯後,凡雲道了一聲有緣再見,轉身離去。
趙禺和蘇軍開車,尋到一家快捷酒店,開了一間房,進門後就開始睡覺。
另一邊,凡雲吃飽後,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走著。
師傅隻是告訴他,出山去西京找個人,那個人就是他以後追隨的對象。
至於男的女的,叫什麼隻字不提。
凡雲認為師傅就是胡扯,想讓他出山,隨便找個理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