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想問你,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剛剛從片場趕回來的季北晚直接將自己的包包砸在了東方的身上,“我們把瑤瑤交給你照顧,不是讓你教她做人。”
“北晚。”
“小可愛她手指都沒割破過,什麼時候受這麼大的罪。”
季北晚雙手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東方沒有動,他的腦子裡隻有一句話,瑤瑤有事,他們傷害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
“我女兒怎麼樣了!?”
“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隻是,她的右手廢了。”
東方的頭嗡的一聲,所有的血色都沒有了,身體向後倒去,季澤希接住他。
“沒事,隻要活著就好。”
“她失血過多,要先進icu,等有意識後,才能回到普通病房。”
“謝謝大夫。”
大家隔著玻璃,看著裡麵的向瑤。
東方跟在大夫的後麵進了他的辦公室。
“我想問一下,關於向瑤手的事。”
“你先坐,這個我儘力了。因為傷的太重了,隻能先給她大動脈止血。她的手筋被挑斷了,後期複健做的好,最好的結果,也隻是基本功能可以恢複。”
“大夫,她是彈鋼琴的。”
“這個就遺憾了。她種情況,能使用筷子也隻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更不要說彈鋼琴這種精細的事情。”
東方不知道自己怎麼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走到icu的門口的。透過玻璃,看到那個女孩蒼白到毫無生氣的臉,她的半長的頭發,因為她的血跡而凝成一綹一綹的貼在她的頭皮上。
這麼多血,得多疼呀!
他想回國開音樂室,本來想用這個給裡麵的女孩一個驚喜的。
他想,等她畢業就在他身邊,唯一的女性演奏者。
他沒有解釋那個女人的事,原因也很簡單,那是他用變聲器的一個小惡作劇而已。他在享受她吃醋的樣子。
如今,他怎麼辦?他怎麼安慰失去了鋼琴的她?他要怎麼解釋他那個自私的惡作劇?他還能像從前一樣和她開開心心的麵對古典音樂麼?
他癱軟的坐了下去……
嚴洛站在海邊,等待著來接他離開的船。
說到底,他是贏家。
所有輕蔑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他的嘴角揚起了得意的角度,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僵住了。
“嚴洛,玩的挺大呀!”
金滿月左手拎著一個編織袋,右手拿著一把軍用砍刀。
“你,你怎,怎麼來了?”
“你口吃什麼?這麼怕我麼?”金滿月笑笑,“董爺保你,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嚴洛聽到董爺兩個字後,心裡緊繃的線放鬆了些。
“還讓我給你帶來的點現金,對你多好。嚴家小爺放著好日子不過,去傷人。”
金滿月將編織袋扔了過去,沒有要走過去的意思。麵對滿是殺意的人,保持一定距離是明智的選擇。
“我就不過去了!你保重吧!”
金滿月退著離開,眼神滿滿的得意。
“你笑什麼?!那個向瑤不是你朋友麼?”
“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金滿月按在嚴洛的注視下,按下引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