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瑤抬起頭,圓圓的眼睛裡滿滿的疑惑。
——你調查過陳老師的事麼?你知道他多大了,交過幾個女朋友麼?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裡?現在住哪裡?是不是結婚了麼?
——也不知道。
張亦初有些泄氣了,癱坐在桌子上。
——那你知道他愛吃什麼?討厭什麼事?晚上睡前喜歡看什麼書?早上起來先健身還是先早讀?還有,他對戀愛和婚姻的看法?
——我都不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歡他。我饞他身子不行麼?
向瑤歎了口氣。放下手裡的筆,合上書。
——你不能光有想法,不行動呀!走。
——哈?
——去找他。
向瑤拿起自己的語文書,給張亦初一個少女k。
走到門口,張亦初害怕的往後提。
——快走呀!要行動起來,你不是想和他共度餘生麼?你不是饞他身子麼?
向瑤淡然一笑,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裡麵傳來了一聲溫柔酥軟的“進來”。
——加油,看好你。
接下來的一個月,在向瑤的慫恿下,張亦初開始頻繁的接觸陳老師,上課讓她提問舉手,下課找他問一些難題。中午故意晚去與彆哦看起拚桌,放學在校門口偶遇,偶爾還假裝摔倒讓他送她回寢室等等。
這一套下來,張亦初對陳老師有了些基本的了解,他喜歡李白的詩詞,喜歡吃深海魚和紅茶,沒事兒的時候,會帶著自己的養的小狗出來散步或是畫畫,但畫的不是很好。他一個人住,有沒有女友不知道。
——怎麼樣?這回算是了解了吧,明天我要去表白。
向瑤看著她的筆記本,歎了口氣。
——你加油。
她在表白以後,才明白向瑤歎氣的原因。
從那些接近完美的筆記上看,要不然就是他這個人很完美,要不然就是他很會偽裝,無論哪一種情況,都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不可能沒有女友。說的再過分一些,就是他對女朋友的標準,不會是張亦初這樣的。
那天晚上,她們兩個人坐在空曠的操場上,張亦初抱著向瑤哭了很久。向瑤呢,一邊扶著張亦初的頭,一邊安慰她。
——小初,你知道麼?認真的做一件事,會解釋你之前困惑的所有事。很多時候,蒙蔽我們雙眼的,不是假象,而是我們自己的執念。我曾經在書上看過這樣一段話,看星辰,見塵埃。要相信所有的痛苦失敗都是以後浪漫的鋪墊。現在,你失戀了,一個月的努力白費了。可是呀!我們儘力了,就不後悔,以後得男朋友會更香呀!
張亦初抬起頭,感覺說話的向瑤像個曆儘滄桑的老婆婆。
——你也真信我,我都沒談過戀愛。是個十足的理論學家。
——對哦,你不說這事兒我都忘了,小羊駝,你可以呀!誰教你這些個方法的。
——當然是你呀!整天給我推薦那些個小說和電視劇。我從那裡學的。
——我好像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告白失敗了!
——彆這麼說,一回生,二回熟麼?
——沒有二回,二回我要甜甜愛情,不要共度一生。一生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