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妃圓滾滾!
陳雲菁帶來的眾位家丁紛紛拿起隨身攜帶的棍棒衝上前來,瞬間就包圍了隋依依一行人。
齊衡川起身,正欲開口製止,隋依依卻是伸出右手擋住齊衡川,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彆動,我來處理。”
一聽到這句話,一邊的陳雲菁頓時氣到不行,“你以為你是誰!一介女流之輩竟敢在本小姐麵前大言不慚!來人啊!給我抓住她!”
一聲令下,一群家丁帶著棍棒一擁而上,隨即就把隋依依圍住了。
隋依依在包圈圍中手腳利索地不斷躲避迎麵而上的棍棒,隨後一個轉身,翻飛的裙角下,一腳飛出橫掃過去,頓時有幾個家丁被掀翻在地。
隋依依迅速出拳、掃腿、回旋踢,一拳比一拳快,沒一會功夫就把剩下的幾個家丁全都給打趴下了。
搞定站穩後,隋依依拍了拍雙手的灰塵,背著手楊著頭,輕飄飄地渡回齊衡川身邊。
陳雲菁愣愣的,看著一直隨身跟著的習武家丁在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全部都被一個女人給打趴,頓時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隋依依走回石凳子邊坐下,拿起涼了的茶盞又抿了一口,抬頭看著齊衡川,眼睛亮亮的,“怎麼樣,我厲害吧!”
齊衡川揚起嘴角,拍了拍隋依依的頭頂,“挺厲害的。”
陳雲菁看著躺在地上哎哎呀呀叫嚷著疼的家丁,抬頭看到隋依依跟齊衡川兩個人的來回互動,氣得血氣上湧,不住在原地跺腳,開始口無遮攔地叫喊。
“憑什麼!憑什麼你一介女流之輩,卻能一路跟在行軍隊伍裡!”
“一樣都是女子!憑什麼你就能靠著男人上位!”
“少在本小姐麵前洋洋得意自以為是了!跟在軍中,你也不過是個暖床的軍妓罷了!!!”
“啪!!”……
陳雲菁不可置信地用手捂著自己發紅發腫的臉頰,用難以接受的眼神望著齊衡川。
隋依依也看著齊衡川,一瞬間有那麼些許驚訝。
沒錯,剛剛那巴掌,並不是隋依依呼出去的,而是齊衡川。雖然聽到那句話,隋依依一時間心裡也有些怒意,但是自己都還沒來得及生氣,齊衡川的手卻已經像一陣風一樣呼出去了。
齊衡川一掌揮出,並沒有因為陳雲菁是女子而減弱自己的力道,直接把陳雲菁扇得完全站不穩,轉了半個身後重重摔倒在地。
陳雲菁剛剛那句話著實惹惱了齊衡川。
雖然齊衡川一直都沒有在隋依依以及外人麵前表達過?,但隋依依是如何放著自己安穩的小日子不過,偏跟著他跑來這山旮旯的地方一起受苦,期間兩人經曆多少艱難旁人根本無從得知,更彆提她為他付出了這麼多卻不曾提到自己一絲一毫的辛苦。
而陳雲菁不過因為嫉妒其他女子比自己出色、過得比自己好,就惡意揣度隋依依的身份還出言不遜,醜惡的嘴臉呼之欲出。
“你以為你是誰?”齊衡川劍眉怒目,聲音冷到了極點。
“你不過是一小破地方縣令的女兒,在我眼裡不過一介草民、一條爛命罷了。我要讓你今天死,你絕不敢、也不能活到明天。”
“我看在你爹的麵子上對你以禮相待,你卻敢在我麵前稱呼我的人為軍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雲菁本來還悲憤交加,此刻卻被齊衡川的怒火嚇得抖如篩糠,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大氣都不敢出,抖著身子坐在地上,不住地吸氣。
齊衡川看都不看地上的陳雲菁一眼,揚著下巴喚東明過來,“叫幾個下人把她拖下去,關進府裡的柴房,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她出去!”
東明點頭“好的大人。”
幾個下人隨即把被扇得意識不清的陳雲菁拖下去綁在了柴房,東明盯著人做好後便回來複命。
“大人,事情已辦妥。”
“好。”
“那些家丁已經散了,縣令那邊……”
“自然會有人通知他。”
“是。”
隋依依坐著繼續喝茶,表麵上波瀾不驚,實際上內心還沉浸在剛剛齊衡川脫口而出的那句“我的人”的震驚裡。
老實說,隋依依認識齊衡川這麼久以來,從未見過齊衡川袒護過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齊衡川對他人都是冷冷的,唯獨對自己有那麼一點不太一樣。前期自己一直覺得,興許是他隻是覺得自己有趣,或是礙於兩人有婚約的身份,不得不在外人麵前偏袒自己,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僅僅隻是這樣。
陳雲菁說的話,隋依依其實是不怎麼氣的。
古時候的女人,就算生在富貴人家,也難免會被家族用來當做是聯姻的工具,絲毫沒有自己的人身自由,更彆提普通一介女流能在這個社會不依附男人闖出什麼名堂。
然而她跟著齊衡川,在軍中有地位、有話語權,並且齊衡川還在陳雲菁的麵前對自己以禮相待,尊重自己的話語及行為,難免讓陳雲菁對比自身的現狀後產生嫉妒、憤恨的心情。
隋依依是可以理解陳雲菁當時的心情,但這並不意味著這種理解可以為她做出的無禮行徑開脫辯護。
但是一樣身為女人,特彆是重生到這個朝代以後,隋依依越來越能深刻體會到女子在這個社會的種種不易,故隋依依想著,是不是應該向齊衡川替陳雲菁說幾句好話?
齊衡川見隋依依托著腮幫子坐在凳子上發愣,細長的雙眉緊皺,眼睛呆呆地望著石桌上的茶盞,臉頰則被雙手壓得鼓鼓的像隻小貓,以為隋依依還在因為剛剛陳雲菁的話而生氣。
“還在因為剛剛的事情生氣嗎?”齊衡川問得有點小心翼翼。
畢竟這事關女子的名節,豈是可以讓他人隨意侮辱的。
更彆說被他人言語羞辱的這個人還是隋依依。
隋依依神遊太空,還在思考怎麼開口讓齊衡川消氣,所以沒聽到齊衡川詢問她的話。
齊衡川見隋依依不答話,以為她定是氣得不想同他講話。
“你放心,這件事我定會替你做主,彆說隻是縣令女兒,就是郡主女兒,我都不會容忍有人當著我的麵這麼折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