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悶生生的對了一掌,隻震的四周草木皆飛,蘇星寒隻覺一股奇大無比的掌力將自己向撞開,胸口頓時有如被錘子砸重一般,喘不過來氣息,猛然催動內勁,這小無相功的內勁果然厲害,隻覺一提氣,立刻渾身精神一抖,身子在半空打了螺旋,然後穩穩落在一丈外。
“哈哈!”這武癡竟然笑了出來,自言自語道:”師祖所授予的小無相功果然厲害,倘若半月前我受此一掌,必然會受不小的內傷,現如今凶險時刻竟然沒受任何內傷,沒想到這神功竟然如此厲害。”
抬眼就見對方早已不在,心想必然是趁著自己被擊退這一瞬間遁走。
“剛才那一招必然是鬥轉星移,隻不過這蒙麵人到底是誰?為何會使鬥轉星移?普天之下會用此功的人,必定就是慕容複本人。”蘇星寒望著漆黑的夜色第一次的感覺到了江湖的凶險。
次日,從宅院外傳來消息,說是慕容複和四大護衛已經到了門外。
蘇星寒立刻來到門外,慕容複半月未見,並無任何變化,隻不過麵色略有些疲憊,見到蘇星寒,顯得有些驚訝,立刻拱手道:“蘇兄,這些時日在莊上住的可好?”
蘇星寒望著他眼神真誠並沒有任何隱匿之情,便應道:“多虧了慕容兄的福氣,這幾日我都要讓阿碧阿朱喂胖了。”
他話音未落,就見慕容複身後閃出一條大漢,凶神惡煞的瞪著蘇星寒,問道:“你就是傳聞和公子爺打成的平手的人?”
然後又在蘇星寒身子周圍轉了幾轉,問道:“我包三哥在你手上走上不到三招,今日我可要瞧瞧了。”
話音剛落,整個便如一隻禿鷹一般撲了過來,這裡好歹是慕容複的宅院,誰想到眼前這人說打便打,沒有任何猶豫,隻覺奇怪。
當下略催內勁,攤開袖子,“唪”的一聲便把那人掀了個大跟頭,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止住。
那人站起來拍拍屁股,也不惱火,隻是問道:“沒意思!武功差距太大,打下去一點也不好玩。”然後便退回慕容複身旁。
經此一鬨,氣氛頓時也沒有那麼緊張了,慕容複微微搖搖頭,應道:“蘇兄多有得罪,我這位兄弟,人稱‘江南一陣風’風波惡就是他了,早聞你我比武的事情,這一路到來早已憋的不耐煩了。”
“哈哈,原來如此,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率性之人,風大哥,真是佩服佩服。”
風波惡被蘇星寒佩服也不搭話,隻是擺擺手,說道:“在下風四哥,並非風大哥。”
眾人也是趕路疲憊,很快就散開,場中隻剩下阿碧和阿朱。
蘇星寒來到慕容複身邊,問道:“慕容兄,昨日夜裡可在何處?”
被蘇星寒一問,慕容複有些微微一愣,但還是應道:“昨日夜裡我們在蘇州城外十幾裡的驛站留宿,不知蘇兄為何有此一問?”
抬眼一望,見慕容複表情依然真誠,不似作假,心道:“這慕容複要麼就是真不知道,要麼就是個撒謊高手,故意隱瞞真相,隻不過,他大可早些動手,為何等我半月以後,武功有成後才動手?”
慕容複見蘇星寒悶不做聲,便道:“倒是蘇兄你,幾日未見,方才對付風四哥哪招,流轅飛袖,內功之強,手法甚是精妙,想要用此等雄厚內功不傷及人這可對於力道控製的技巧可是高之又高。”
在他看來這確實不容易,不過,蘇星寒修習小無相功,對於力道的拿捏那是信手拈來,這倒不是什麼怪事。
臉色一正,衝著慕容複拱拱手,說道:“在下叨擾多日,實在是唐突,這便告辭了。”
慕容複應道:“蘇兄這是何故?在下剛回來,蘇兄就要離去?待得明日,我吩咐阿碧那丫頭送你出去可好?”
“多謝慕容兄好意,不過在下家中有急事,耽誤不得。”
慕容複應道:“原來如此?不知有何急事,在下可否幫得上忙?”
蘇星寒搖搖頭,略微有些失落,應道:“不必了。”說罷就向宅院外走去,。
阿碧從屋內趕忙跑出來,將一個包袱送過來,說道:“蘇大哥,這裡是些換洗的衣物,還有盤纏,一路小心了……”
衝著笑了笑,麵容好看一些,歎道:“阿碧妹子,多謝你這些時日的照顧。”有些不舍的走向廳外,臨彆時,回身與慕容複說道:“慕容兄,信中所提高手果然厲害,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慕容複聞言一驚,立刻追問道:“等等,蘇兄所示高手是何人?在下何時提及?”
蘇星寒心中也是一驚,轉身問道:“慕容兄,難道你連自己寫的信函所示內容都不知嗎?”
“在下所寫內容無非是想結交蘇兄,哪裡提及過什麼高人?”
蘇星寒應道:“難道那天你走之後,阿朱姑娘曾特意將信函送於我手,在信件結尾處明示會有個高手對莊子不利的。”
阿碧這時忽然叫道:“蘇公子,我和阿朱姐姐半月前還曾看過此信,畢竟不是什麼密函之類的信,裡麵確實沒有你說的內容啊。”
蘇星寒心中大驚,暗道:“如此說來,這莊子裡竟然有人可以任意修改信件內容?”當下麵容一暗,說道:“慕容兄,還請裡麵細說。”
兩人神色衝衝的進了院落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