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爭!
沉靜地,警惕的看著遠處的藍族青年,秦然強忍住身體內那巨大的傷痛,是默默的運起了全身剩下的靈力慢慢恢複剛才因突破和硬抗而落下的瘀傷。
小青山峰頂上。
隨著秦然默默的運行著朱雀訣恢複靈力,崖上絲絲靈氣也是迅速的被吸收而來。
靈氣遇到秦然這具剛剛突破後的身軀,就像是甘霖遇到了那已經久旱而龜裂的大地,瞬間,小青山方圓數裡之內的天地靈氣像是發現了個巨大的漏鬥般都極速的向這裡彙聚而來。
似緩實快的,靈氣密集的傾瀉到了秦然那滿是創傷的軀體之上。
對麵。藍縈緩緩地掙紮而起。
怔怔地目視這一切,幽藍的雙眸一凜,藍縈深沉地看著傲立在懸崖邊上的秦然。
臉色幾經變換之後,藍縈終究是舍不得放棄秦然身上那誘人的崛起秘密。
雙目一蹬,狠狠地咬了咬牙,隻見他迅速地雙手微微一探,竟是從懷中的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個黑沉沉的事物來。
那事物,彎彎的月牙兒形狀,正是和原來手上拿著的那柄上品一品靈器倒是有著七八分的相像。
溺愛地撫摸了一會那把黑乎乎的怪刃,藍縈突然地閉起了那對冰冷的雙眸。
光華之下。
隻見他嘴角不停的蠕動,竟是念念有詞了起來,也不見他再有多餘的動作,隻是在短短幾息的時間裡,隨著他身軀的不停顫抖和臉色的越加青白,藍縈所持怪刃的周身幾丈之內竟是起了一層黑乎乎的迷暈。
隨著黑暈越來越濃,怪刃先是低聲地輕鳴一陣接著就“咻“的一聲離開了藍縈的雙手,高高地,騰起到了半空。
“沙。”
瞬即的,又是一個猛然的下沉。
電光火石之間,迅速地往秦然所立的方位是狠狠的淩厲地斬了下去!
那巨大的靈刃切割,使得石崖之上彌漫起了一股濃濃的肅殺之氣!
隻在那麼一瞬,就是藍縈念起了咒語怪刃開始散發層層黑暈的時候,秦然驀然發覺自己整個身軀竟是不能移動了。那巨大的壓抑和沉悶,仿佛就是被禁錮了整個人的靈魂使得整個人的靈魂意誌裡突然地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挫敗感。
讓人感覺,好像是所有的反抗和堅持都是顯得沒有那麼必要!
這是什麼怪刃?為什麼會使人感到一股無力的壓抑!這藍族白衣青年,為何傷重如此了還不肯離去?他年紀輕輕的,怎麼又會有如此強大的精神靈魂力量?
念師?
至少二階巔峰的術師!不然,那在念域之下是絕對不能束縛我秦然的!難道!此人跟萬寶齋相關?
隻有萬寶齋,才會因為地階丹藥的原因不死不休的是要爭奪。
但是,萬寶齋以誠立身於月語大陸!不應該是與藍族人勾結做這種背後跟蹤殺人越貨的勾當才對。
而且。
以那仙道老者輕鬆就可以禁錮自己行動的修為,如果想要什麼東西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那麼的麻煩,所以,這眼前的白衣藍族青年絕對不是萬寶齋的。
隻是,他是什麼來路?
又為什麼的,進入南洲之後就一直的追蹤著自己,即使是現在自己突破了一品聚氣他還是一樣的不肯離去,以這白衣青年此刻表現出來的實力,南洲內一般的凝液後期術者絕不可能是其對手,單單的,剛才的那一記清冷月華就可以輕鬆的滅殺一般的凝液後期。
而且,加上現在這把詭異怪刃通過用靈魂精神力施展法術後,竟然還可以控製人的心神那就更為恐怖了。
到底!
他是為了什麼而來?
我秦然,又有什麼是他所要圖的?
黑芒?
還是其他?
蘇家!
他能使得動這修為恐怖的年輕人嗎?
不!
此刻!
他就是為我而來,既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沉著地,看著那夜華下極速而來的幽冷怪刃,秦然心裡一陣的念頭百聚既然你要那戰,那就戰便是!
念動裡,瞬息的,念神訣就鼓起腦海泥宮丸中那一絲曆經無數次凝練壯實的靈魂精神力。
內心深處狠狠地咆哮一聲,雙目怒瞪那飛來的怪刃,秦然聚起了泥宮丸裡那股小成的噬靈刺惡狠狠的向著空中怪刃撞了過去!
卡擦!
隻是輕微的一個碰撞,那把失去了藍縈腦海靈魂精神力控製的怪刃發出了“叮當”的一聲悲鳴,瞬間的,是直接跌落到了剛才靈爆的深坑之上。
而還遠遠相隔的秦然與藍縈兩人,更是瞬間地齊齊噴出了一大口的精血,隨即,又是雙雙的撲到在地。
“嗷吼!!”
巨大的靈魂刺痛,深深地紮在秦然的泥宮丸裡的深處回蕩,如一層層密密麻麻的針刺是極速地擴散到記憶的深處。
這使得,原本撲倒地上的秦然是不由自主的淒聲吼叫了起來,隻是這時候,他卻無法再顧及自己靈魂的傷痛。
僅僅的,依靠那本能存在的戰鬥意識和那靈魂深處潛藏的一絲不甘,秦然狠狠的對著自己舌尖一咬。
在那瞬間刺疼之下,秦然是短暫的清醒過來。
雙目圓圓一睜,看著遠處石崖上還在抱著頭顱不斷打滾的白衣青年,秦然忍著那靈魂肉體的雙重劇痛,是瞬間鼓起自己原本潛藏體內的肉身力氣,打開儲物袋拿出之前繳獲郎千的那把鐮刀彎月怪刃作為拐杖,秦然勉力的向前走去。
一步兩步,終於在一盞茶後,秦然是走到了藍族白衣青年的旁邊。
用儘了經過朱雀訣和神奇果子不斷打磨的肉身氣力,秦然狠狠地一拳拳向著地上不斷哀嚎的白衣青年擊去。
“嗚!!!!!”
字牌一陣淒厲的鳴叫,仿佛,隻是一刹那間就要破碎一般。
危險,極度的危險。
心頭上一股即將死亡的惡兆讓秦然想極速的離開,那怕,就是一絲絲的距離也好。
隻是,那怕就是一絲絲的距離此刻都變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