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臉一耷。
醜牛舔著老臉,裝作小媳婦兒的是委屈道“老大,自從本尊相祖兵解之後,這八百年來老牛一直被這黑貓兒的分魄不停的追殺,這一路來也是沒能好好的想想。”
“哞哞哞,不過好在現在有你了。“
“老大,現在你決定就好,不過聽本尊說這紀元聖果隻能是服用一次……”
“一次?你確定?”
拍了拍身上滿身的塵土,緩緩站起來的秦然是一臉我不相信牛的模樣疑惑問道。
“是的,老大,雖然那時候……嗯,但是本尊最後的幾句話老牛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看著秦然一臉的不信,醜牛是連續的說了幾千句話來解釋。
還好,已經在這短短時間內是習慣了醜牛的囉嗦,不然秦然連死的心都是要有。
心念一動,知道已經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秦然,決定是不再聽醜牛的囉嗦廢話。
念力一招,秦然就把這顆紀元聖果先收取到念海裡,等以後有空了再後續慢慢的研究。
隻是!
隻聽咻的一聲,在秦然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情況下,紀元聖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是鑽進了他的體內!
轟的一聲!
仿佛是歲月過去了無數的輪回,你孤獨地傲立了九天之上,無儘的蒼茫裡,你內心深處是充滿了孤獨的寂寥……縱使歲月恒遠和安好,也融化不了你的孤獨……
你閉上雙眼,須臾便是永恒!
無儘的虛空歲月裡,你默默的在輪回裡是追尋什麼……
蒼茫之巔,又像是輪回了無數紀元……
你睜開雙眼,時光仿佛就此不滅,一種來自心底的不甘,一種來自無儘歲月的呼喚,使你不願就此的沉淪……
良久。
像看到了蒼茫無儘的輪回般,秦然才是緩緩地清醒過來。
“又來了……”
“那一幕熟悉而陌生的記憶……”
“為什麼!”
“遇到天材地寶鍛體時我泥宮丸裡是會不停的重放……這一切,真的隻是光影響了記憶回溯的原因嗎?”
“還是——輪回?”
睜開疲憊的雙眼,秦然凝目看去,隻見天空火辣的太陽已是漸漸西沉,金黃的餘暉照在不遠處的黑虎小山一般的屍體上,耀起了一片金黃迷離的光輝。
在身邊的幾步外,那已經是變得和普通水牛大小的醜牛正四腳朝天地口水橫流,從時不時傳出的碎語中,想必是在做著香甜的春夢……
從地上緩緩的站直起來,秦然警惕地觀察了周圍一遍。
發現是沒有什麼異常和危險後,秦然就是即刻的內視起他的身體來。
良久。
秦然是一臉的古怪之色的打開隨身攜帶的那個最大的儲物袋,單手一招。
咻的一聲。
就把黑虎如山的軀體是給收取了進去。
拍拍身上的灰塵,秦然隨腳的一踢,就是踢在正做香甜美夢的醜牛身上。
在醜牛滿臉幽怨和嘮叨之中,秦然是利索的道“走了,蠢牛!”
夕陽下。
一人一牛的遠行中,牛是不停地在青年身邊是嘮叨地重複著道“老大,你要賠老牛無儘的美妞啊,這輩子老牛還沒見過那麼多的美妞……”
而人,卻是一臉黑線地漸行漸遠,漸漸地消失在荒野之上。
……
數日之後,秦然才是一臉菜色地走出了與黑虎交戰的那片荒野山區。
沉靜地看著出現在他和醜牛麵前的這個村莊,秦然做好了隨時與人開戰的準備。
隻是,在兩旁是稀稀落落的茅草棚屋中間,那天蜿蜒而上的彎曲小路是謹慎地走了數百步後,秦然原本緊繃的神經是緩緩地放鬆了下來。
很顯然的,這個毫無敵意的村落,根本就不是和他屋塬隔溪而立的仇敵部落東源夷。
經過和小徑旁遇上的幾個夷人短暫的接觸交談,秦然也才是後知後覺的明白到此刻他臉色的菜色和衣衫的慘樣,根本就跟那些酷愛赤膊著上身的蠻夷男人就是沒什麼兩樣。
不然,這部落裡的山野蠻夷,是絕不會如此的和他客氣交談的。
在用生民通用語認真的了解情況後,秦然才知道此處離東源夷是大約有三千裡遠的界山。
慢慢的深入。
終於,在界山夷的小村落之間的荒野小徑上一路的走走停停,又經過了與夷人數次的交談之後,秦然才是遇上管理此處的夷長。
在儲物袋裡拿出些夷人最喜歡的鹽鐵物資後,小村落夷長是爽快的答應給秦然是帶路尋找管理附近集鎮的族長了。
看山不是山!
一連走了數日,再又轉過一座莽莽大山山坳之後,秦然和帶路的夷長才是來到一個類似於屋塬一般繁花的集市村落。
山丫口,秦然遠遠看著山腰那棟村落裡裝飾最為奢華聯排木屋。
俊朗雙目微微一凝,心念一動,秦然隨手一拋,再次把些物資贈予了帶路來到此處的夷長。
揮揮手,告彆滿足的夷長後,秦然往前走去。
一柱香後,秦然就出現在了奢華木屋前。
不待他上前去敲門,聯排木屋裡發現有生人到來的木屋大門此刻是嘎吱的一聲,隨即,從木屋裡麵是走出了數名強壯的蠻修來。
一一凝目看去,秦然隻見眾蠻修中,除了居中而立的那位紫須飄飄並是有著古銅膚色的壯年大漢修為是一階蠻徒後期以外,其他的幾位蠻修的修為,還都僅僅是蠻徒中期而已。
內心稍稍一緩,秦然俊眉一展,隨即就是爽朗的笑著道“界山部落的兄弟們,冒昧打擾了,我是東源部落的青藍。”
“此次進山間狩獵,因為追逐一頭獵物而迷失了道路,不想一番輾轉之後,就是來到了貴部。青藍見識少,不知道此處是界山部落的何處?可有路徑返回我部?”
“原來這清瘦的家夥竟然是東源部落的獵手,怪不得口音是如此的尖銳難聽!”
眾蠻修聽到秦然的話語,都是一副恍然大悟模樣的在一旁嘀咕的是悄悄議論道。
微微的一陣冷場,除了那個居中而立的紫須壯漢是盯視著秦然一陣的沉思外,其他七個蠻修是目不斜視在旁邊是戍守了起來。
這紫須壯漢,正是界山部落此處村落的族長,名叫墨灼,今年是五十六歲,雖然僅僅是蠻徒後期的修為,但是在這邊遠的村落,已經是了不得的好手了。
此刻盯視著秦然,墨灼內心裡也是充滿了陣陣的疑惑“這青年到底是東源部的什麼人呢?”
“東源部最近的村落離我界山也有千裡之遙,中間還隔著了那和東源部是敵對的靈山夷部……難道,這青年是從靈山山脈的外圍繞行過來的?”
“隻是!”
“這靈山山脈外圍!”
“時不時的,就有著蠻荒深處那些妖族的大人們出沒,彆說那些大人了,就是一階的妖獸也不是普通的蠻徒就可以抵擋的,沒有足夠的實力,進去裡麵可以說十死無生。”
“如此來看,這個他墨灼看不透修為的青藍現在至少是蠻徒後期的修為了。”
“甚至。”
“蠻徒巔峰也不一定。”
“或許。”
“這次進山,他就是為了獵取那蠻魄而去的”
“年紀,如此年輕,衣裳,又是奢華無比。這位青藍公子,應該是東源部裡最為尊貴的嫡係公子吧。”
“不然,他絕對不會如此年輕的就有如此出色戰力和膽量!”
如此一想,出於交好東源部的目的,墨灼即是熱情的道“青藍公子客氣了。”
“墨灼作為煙靳的阿修蠻(族長),如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您見諒。”
微微地拍著胸脯微鞠躬,行了個蠻荒尊貴的禮儀後,墨灼轉過頭去掃視了那幾個戍守在旁的蠻修一眼。
最後,視線停留在眾人之中是長得最為高大的那個年輕蠻徒是大聲的吩咐道“舟善,你去通知族裡的長老們準備準備,就說有今天有東源部的貴客到,晚上我們煙靳要搞最隆重的篝火晚會,聽明白了嗎?”
“是,阿修蠻!”
聽完墨灼的吩咐,高大的舟善是雙腿一踢,行一個族裡最為高貴的禮節之後,蹬蹬的往山下跑去。
夜。
繁星點點!
煙靳的拜火廣場上,到處都是一片洋溢著歡樂的海洋。
整個村落,男女老少都是從自家棚屋裡出來,圍著廣場中間那堆旺盛的篝火是不停地在唱歌熱舞。
對於煙靳的夷人來說,除了每年的祭祀蠻神,就隻有這一年一度的篝火晚會是全族人最期待的了。
因為素來缺少物資的煙靳,每年也就隻有是在這族中的祭祀和篝火晚會上,才是可以儘情的享用族裡的那些物資。
夷族生民,生活方麵的物資還是太匱乏了。
旺盛的篝火旁邊,露出渾圓大腿和胳膊而青春活力四射的少女們圍著篝火是陣陣地歌舞,周圍每一個盤坐在旁邊喝酒的男夷們,在大口的喝酒。
興奮間,一些亢奮的小夥更是不停地對著喜歡的姑娘嚎叫。
坐在墨灼的旁邊,看到孩子們瘋狂地追搶傻大個舟善狂撒糖果的時候,秦然俊朗的麵容上,也是微微得一滯。
沒有人,不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拚搏!夷族人的生活,比秦然想象中的要樸實些,也要艱苦多一些。
轉過頭,看著那已經是不知何時混在夷族少女們熱舞中是不斷地亂拱和賣萌的醜牛,秦然那微滯的俊臉上是瞬間的一臉黑線。
這蠢牛!不但是蠢。
而且,還很猥瑣好色和齷蹉!
不過在想到蠢牛進入界山部落之後是自覺的不說話之後,秦然也是再賴得管他的那些嗜好了。
隻要,不太過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