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
穩重的回了一禮後,雙目微微的一凝,修之名是一臉嚴肅的道“鄙人上龍空山也是多年前的事了,不過要說到龍空山,之名卻是著實敬仰幾位前輩的。想當年之名年輕之時,就是因為仰慕龍空山的前輩事跡,才發奮之下上龍空山去賺龍幣的。可惜這些年,這些大名鼎鼎的前輩皆縹緲仙蹤,杳無痕跡……”
“修兄弟你說的不錯,可以說黎山舊土的每個年輕子弟,誰年輕時不都有一個會當龍空山上空無頂、腳踏腳下平八荒的豪言雄心呢。”
魁梧玄者聽到修之名嚴肅的話語,也是一臉投入的緬懷。
說著,兩人又是一陣籲籲空歎。
幾息後,魁梧玄者才是繼續的道“在那些前輩中,雲中仙客、大魔王、雲海風、終南隱、浦之北、午夢長、還有東方清明等遠古大神,自然都是我輩玄者的楷模。”
“嗯,兄弟你說得不錯,想來兄弟你當年也是龍空山上一名有前途的大龍珠,卻不知道兄弟是怎生稱呼?”
聽到魁梧玄者是說起了龍空山的前輩們,修之名臉色也是一肅,是溫聲的問道。
“鄙人劍西來,乃舊土盛洲人士。”
聽聞修之名的話語,魁梧玄者卻是微微一笑,頗為自豪的道。
“什麼?你竟然是劍……西……來……前……輩?”
聽到魁梧玄者的話語,修之名虎軀一震、虎目一瞪,是一臉不可置信地失聲道。
按住內心深處撲撲的心跳,修之名臉色是微微一凝。
看著那在他麵前是作沉而不語狀的魁梧玄者,修之名猶是一臉是驚訝震驚的表情問道“劍……前輩,為什麼你還那麼年……輕?”
“你不是……”
聽到修之名的這個疑問,魁梧青年,也就是劍西來此是尷尬地摸了摸他碩大的鼻子。
咳咳咳!
在一陣無語的‘咳咳咳’掩飾了臉上的囧意之後,劍西來才是故作老練深沉的道“修兄弟,其實西來的年紀也還不大,之所以是在龍空山上以訛傳訛的……額被那個給前輩了,那是因為西來年紀輕輕就上了龍空山的緣故。”
“嗯嗯,當時就是和雲洲令主司徒笑一批一起上山的。哼哼,要不是當年西來年紀是比司徒笑小上個三四歲,那還有得他司徒笑揚名立萬的機會……而那個機會,或許,也早就是有了……”
說完,劍西來仍是一副沉迷龍空歲月的樣子,隻是話語間背後裡的失落,那是誰都能深深地體會到的了。
作為資深的大龍珠,被龍空山上龍珠們橙汁為修老板的修之名自然深深懂得劍西來心裡麵失落的是什麼,其實就是他,在內心裡也是對於龍空山的一切過往是充滿了種種複雜情緒。
一度,修之名也認為他的天賦是作為他那批龍珠最強的兩個人之一,是很有機會,獲得龍空山大神的認可的,隻是,這赤裸裸的結果,撲天滅敵而來的卻是那麼殘酷。
很顯然的,雲洲的棱殺生當年都沒獲得認可,那當年比棱殺生還要弱一些的他,自然是更不可能得到認可了。
不過,其人正如其名一樣,修之名的性情向來是比較灑脫的,僅僅隻是歎息了幾息的時間之後,他就是從失落中走了出來。
微微一笑,修之名是岔開話題的道“久仰久仰,之名雖然年紀是稍微大些,但是以龍空山上的龍珠輩分而論,之名卻還是要尊稱兄弟一聲前輩的。”
“嗬嗬!”
“劍兄您也不要頹廢,強橫如雲洲前任領主司徒笑也不是二十年前就早逝嗎,雖然其得自秘境的秘技雲洲潛有了傳人,但相比我等此刻活著堅持下來的,未來才是有機會去嘗試繼續探險。”
“這傳說中的雲中仙客、素年錦時與楓溪隱士等數名遠古的龍空山大神級人物,他們年輕試煉時也都沒得到哪東西的認可。不過在最後,他們還不是一樣的在幸運第二次的跟隨雲中仙子而獲得了前往空無山的資格了嗎?”
“修兄弟說的也是,西來確實是著相了。”
劍西來本也是豁達的人,心裡麵隻微微的苦澀後,也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爽朗的一笑之後,劍西來卻又是雙目一凝的道“算起來從雲中仙子離開我黎山舊土算起,已是近百年了。這百年時間一晃而過,也不知道仙子他們是不是成功了?還是,在那空無山上,是變成了一坯黃土?”
“修煉,以玄證道還真是艱難啊!”
默默的感歎一番,劍西來又轉過頭去,看著角鬥場上是萬眾矚目而散發無儘光芒的秦然,又是凝聲的道“嗬嗬,想來修兄弟也是為了此人而來,隻是不知這位,是不是有機會是獲得那等機緣?”
“嗯,正和劍兄一樣,如果說我等還有機緣的話,那也就在此子得身上了。”聽到劍西來的話語,修之名也是深深地凝視了秦然一眼之後是輕聲喃道。
角鬥場內,對於廣場之內眾人的驚呼和修之名等人的莫名話語,秦然自然是毫不知情。
不過即使是知道,秦然此刻也沒有閒情去理會和探究。
此刻的秦然,正在極力的運行著體內的玄訣,在快速地恢複他體內虛乏的靈力。
對於闐才是玄士階,秦然其實心裡麵早有準備了的。
隻是對於闐才已經突破到玄士後期,秦然心裡還是狠吃一驚的。
通過兩次和蠻師修士的交戰,秦然明白,雖然他剛才僅僅是動用玄徒巔峰的五成靈力攻擊,但是那種強度,恐怕就是一般普通的玄士前期也是沒有把握能輕易接下的。
在龍仙齋上,號稱天才的鮮於城被他輕易秒殺,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秦然心裡是大吃一驚闐才的同時,闐才此刻卻是一臉複雜地看著秦然。
對於秦然,闐才心底裡此刻是有著種種複雜的情緒。
從一開始在龍仙齋上的挑釁,到秦然此刻僅僅是動用玄徒一半修為就能對抗他玄士前期修為後的正視,再到,在此刻間的複雜,可以說,闐才他還沒服過誰。
但是,今天,第一次的!闐才是打從心底裡,是真正的佩服起秦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