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眉上微微地一皺,幾息之後,秦然是有些疑惑的繼續問道“商叔,侄兒還是有些奇怪和不解。據侄兒所知,我們司徒族自立足雲洲以來,快近千年都沒有獲得過這秘境試煉的名額了,這次怎麼的,突然就是獲得名額了呢?”
“這其中,會不會是有詐?”
“而且,在黎山舊土內,我司徒族和舊土內的五大頂尖家族向來就是不合,以他們每家都隻有一兩個的寶貴名額,應該也是不太可能的會出售名額給我們司徒族吧……”
嗬嗬嗬……
聽到秦然疑惑的話語,司徒商是一陣開心的輕笑,對於這個視如己出的侄兒,他打從心眼底裡的就是特彆的滿意。
黎山舊土一般的青年玄者,在得知自己是有機會參加秘境試煉的時候,早已經是欣喜驕傲地樂翻了天了,又怎麼還會是謹慎地疑惑其中的貓膩……
滿意的笑了一陣,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胡子,司徒商圓胖的大臉上方是雙目微微地一眯。
在笑容之中,司徒商接著是開心的滿意道“這個,自然是不會的。”
“五大藍狗家族!”
“嗬嗬,不說他們那可憐的名額都不夠他們使用了,就說他們那小家子氣,還巴不得是落井下石的打壓我司徒族呢,在這節骨眼上,又怎麼會是拿出名額跟我們司徒族交換!”
說道此處,司徒商原本笑眯眯的表情是驀然的一臉嚴肅。
顯然,在司徒商心裡,對於舊土內的這五大家族卻是極度不滿。
微微的臉色一肅之後,司徒商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是痛心疾首的道“羽兒,說來這次我司徒族獲得這個試煉名額,本是普族同幸的大事。奈何嫡係一脈的司徒天等人……竟然喪心病狂的因為此事,竟然是容不下你的就要決定去陷害你、除掉你,這……這本是同族同根的血脈,相殘何太急啊……”
說道最後,司徒商的臉色變成了一臉濃鬱的哀傷和深深的沉痛,這一幕,秦然站在旁邊處自然是深深地看在了眼裡。
對於司徒商的哀傷沉痛,秦然雖然是不理解不支持,但是內心裡還是很清楚和明白的,司徒商,和他這個冒牌貨對司徒家族的感情冷漠肯定不同,在他的心裡麵,司徒家族是擺在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之上的,因此,雖然是很不滿意嫡係一脈的做法,但是為了整個司徒家族的利益,就算是他自己被陷害被破了氣海了也是沒有多大的怨言,相反的,在第一時間的清醒之後,還一度的為嫡係一脈的幾個長老是求起了情來,這一切,自然無關個人的喜惡,僅僅就是他單純的想為了家族留下幾個高階的玄者罷了。
隻是,這良苦用心,嫡係一脈的幾個長老又怎麼會懂!他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隻是害怕得更加的恐懼,而在這懼怕之下,竟然是一一的自儘了。
嗬嗬嗬……
想到此處,秦然心念裡微微的一轉。
為了岔開司徒商的沉痛心緒和打破這壓抑氣氛,秦然帶著疑惑是繼續的問道“商叔,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嫡係一脈的司徒天等人要陷害除掉司……嗯,侄兒?司徒天他……不是已經突破玄士階不能參加試煉了嗎?這根本不存在侄兒會搶他名額的事情!難道,僅僅是因為之前一戰的失敗?還是……”
“嗯,羽兒你也想到了,嗬嗬……”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司徒商是語氣低沉的繼續道“沒錯,羽兒,這個名額,就是指定的。你猜的沒有錯,那個名額,就是指定了你,所以……”
指定?
真的是指定!
嘶……
聽到司徒商確切的答案之後,秦然心裡麵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瞬間,秦然驀然的感覺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豁然開朗了,也是在這麼的一瞬間,他心裡麵是深深的明白,為什麼他是成為司徒家族嫡係一脈的眼中釘和肉中刺、而嫡係一脈是迫不及待的想提前扼殺他了,長久以來的欺壓和侮辱,還有之前他強勢的崛起和打臉司徒天的衝突,注定了頂替司徒羽的他和他們是不會成為同一路人的。
這時,在他已經是比司徒天強的時候再有這麼一次秘境試煉機會的話,以司徒家族嫡係一脈的陰狠毒辣和司徒天心胸狹的性格是怎麼會甘心,又怎麼會是不嫉妒!特彆,在他們這不清不明的族孫三代都認為整個司徒族都是他們一家的私人物品的時候,那這種欲殺一切不聽話之人的陰謀就是顯得更為迫切了。
可以說,這莫名其妙的名額,才是司徒天等嫡係一脈的族人迫不及待的就是要馬上除掉他秦然的根本原因,一個不屈服他們淫威之下而搖尾乞憐的強者,自然是不容於他們的眼中,是要及早除掉的。
想到此處,秦然內心裡是嗬嗬的一陣低沉的冷笑,怪不得司徒天等人是直接的陷害有恩於他的司徒商,怪不得根本就是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就是派人直接的去屋塬瘋狂的激怒,甚至,為了成功的激怒那死去的司徒羽,更是做出了那沒人格底線挖祖墳的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早已計劃好陰謀。真是很陰險的司徒天,真是好狠毒的心腸,很明顯,司徒明那兩兄弟屁顛顛地跟在司徒天背後是如此的賣力吆喝和甘做走狗,就是為了那所謂的試煉名額了,隻是,這僅有的一個名額,夠他們兩兄弟分嗎?
嗬嗬嗬……
心裡麵在一陣的冷笑之後,秦然雙目微微的一凝,方是低聲的問道“商叔,這指定的是我?”
“家族裡沒有其他人了嗎?”
“而且,這指定,和那種是可以出金錢賣到彆的家族名額是不同,怕是隻有舊土令主才有資格指定的吧……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錯,這個指定,隻有黎山舊土令主是有資格的。”聽著秦然的疑問,司徒商是清聲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