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爭!
龍騰江邊,洛梁湖畔。
一座占地千裡,古樸雄渾的城市從遠處的龍山山脈蜿蜒而來地橫立其間,遠遠看去,整座雄渾的城市就像是一頭巨大的黑虎,盤踞在這廣闊的大地之上。
這座城市,正是舊土大地之內赫赫有名的梁都城!
城中,天元樓上,此刻是擠滿了來往的旅客和術者,在最頂樓的一間臨街房間裡,此刻是坐著一個麵目俊朗而一臉沉靜的黑袍男子。
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幕是緩緩降臨,良久,青年男子俊臉上的俊眉是微微的一皺,終究,又是化成了一聲低沉的歎氣。
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那枚古樸斑斕的玉石戒指,青年男子微皺的俊臉才是稍稍的舒緩。
幾息之後,青年男子緩緩地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視線,雙目微微地一凝,又是默默運起了體內的靈訣,迅速的就是進入了空明的修煉狀態,刹那間,窗外清冷的月華,以普通術者不能覺察的速度,是瘋狂洶湧地傾瀉了下來,悄無聲息的,就是快速地沒入男子的身上是瞬間的消失不見。
翌日,八月炙熱的陽光是照耀在這城市的大地上。
梁都,城市中央廣場,此刻被擁擠的術者和人群堵得人滿為患的是水泄不通,在廣場中央裡的一處擁擠人群之中,一個長相妖嬈、而明豔動人的美麗女子正拽著自己身旁的一個苦瓜臉的藍衫跟班是用力的往裡擠。
抬頭看著高台之上慢慢聚攏的青年術者,明豔女子是飛快的催促著身後的跟班道“快點快點快點呀,小嶽嶽,再晚就是趕不上了……死了死了,小嶽嶽,你怎麼是不早點提醒我,這次趕不上的肯定會被老爹罵慘了……”
明豔女子的話語,使得苦瓜臉的藍衫跟班的一張俊臉是變得更加的苦瓜無奈了。
無奈的聳聳肩膀,看著這扯得他像風箏一樣亂飄的大小姐,苦瓜跟班小嶽嶽、也就是嶽雲澎是鬱悶的道“表妹,你不用那麼著急,現在離正午還有將近一個時辰……還有,到時候進入黎山秘境,我們舊土諸家的子弟,都是在同一個出發點的,到時候你再找秦公子也是不遲……”
嶽雲澎的無奈話語,使得前麵明豔女子的臉色是突然的一滯。
微微回眸凝望過來,明豔女子美豔的玉臉上是一陣的盯著嶽雲澎的臉上是瞧個不停。
在嶽雲澎的一陣心頭毛骨悚然中,明豔女子是突然的一捶嶽雲澎的胸口道“是啊是啊,我梁紫韻是怎麼想不到呢……是啦是啦,就是這樣的,咯咯咯……”
說完,在藍衫男子嶽雲澎的一臉懵逼中,明豔女子、也就是梁紫韻又是一把的拉起了嶽雲澎是勇猛的往前衝去,在人仰馬翻的一路上,留下了其他術者的滿地咒罵聲……
廣場中央、高台之上,一個身穿翠綠衣裳的婷婷美麗少女,從一個白衣女子身旁是偷偷地探出頭來。
骨碌碌的大眼珠靈動的一轉,翠綠裳少女對著台上數百的青年才俊是不停的瞅這瞅那。
隻是在這欣然的人群中是不停的尋找了一番之後,綠裳少女才是不甘地收回了看向人群的視線。
微微地撅起自己的可愛小嘴,看著此刻安然地站在自己身旁的白衣美麗女子,綠裳少女是一副不開心的道“小姐小姐,怎麼還沒見那個人來呢?”
“那個人?誰?”身旁的白衣美麗少女卻是裝作是聽不懂般,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道。
“小姐……”聽到了白衣美麗少女這調笑的話語,綠裳少女是一臉不依的嗔道。
“嗬嗬嗬……”一陣的輕笑,白衣美麗女子,也就是黎山郡主才是溫聲的笑道“雨曦,他會來的,不過你想的那頭臭牛,就不知道是不是也會和他一起來了。”
“小姐,誰想它了,雨曦隻是要揍那頭可惡的臭牛而已……”話語之間揚起了粉嘟嘟的拳頭,雨曦好像真的是對醜牛恨得牙癢癢般的道。
“哼,本小姐隻是要教訓教訓那頭不知天高地厚的牛,竟然是敢放屁熏本姑娘……”憤憤然的,雨曦在心裡麵又是加上了一句。
隻是心底裡一凝,雨曦也是懷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對那臭臭的屁是念念不忘嗎……
雨曦的心思,黎山自然是不懂。
不過對於他們一直關注的人,黎山內心裡還是有著很大的期待的。
通過典籍黎山是知道,自己腳下的這片大地就是魔亂之地,而自己所謂的聖土等藍族人,不過就是紫霜皇朝流放的罪民罷了……
而且黎山還知道,不止是她,還有那麼一個人,也是對這個人有著強烈的期待……這個人,比她不知道是高貴了多少。
甚至就是她那身為黎山令主的父親,在這人的麵前,也就隻是一個卑微的下人而已。
“為什麼她一定要父親留一個秘境試煉名額給這個人呐?”心裡麵充滿了陣陣疑惑,雙目裡是淡淡地凝視坐在自己前麵不遠處的那個絕代芳華的素衣女子,黎山公主是喃喃自語道。
廣場之內,中央高台旁邊的一個不顯眼的小角落裡,此刻秦然也是在靜靜地凝視著台上的霜無月。
對於不遠處的這位芳華絕代的女子,秦然內心裡始終是保持著一股強烈的戒備之心。
這最近的經曆,委實是使得秦然是變得開始沉練了起來。
雖然,一個多月前輕語被姬家人擄走的時候,是這位霜姑娘用珍貴的聖靈丹重塑了她破碎的骨骼。
但是,在秦然心裡麵,還是對這位來自域外的風華絕代女子是有著強烈的戒備心。
她,太完美了!
完美得就像是九天之上謫落紅塵而不食煙火的瑤池仙子。
從一開始的幫助屋塬抵禦蠻人,再到這挑起了司徒家內鬥的莫名秘境試煉的名額,最後是在姬族人強大的壓下是不受絲毫影響的能夠走動來救治他……這一切一切的古怪和不能解釋,使得秦然是無法的去說服自己……
秦然委實是不能理解,這位素雅的美麗女子和墨黛兒黎山她們幾個,到底來屋塬為了得到什麼?為什麼她們都是一一的選擇這段時間出現在這屋塬?
一度的,秦然的心裡麵對於參加這秘境的試煉,都是從內心裡是厭惡抗拒了起來。那種被人當做提線木偶操縱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隻是!
此刻他還有得選擇嗎?
心裡麵一凝,秦然是微微地搖了搖頭。
秦然是明白,他自己比任何時候都是需要變得更為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