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
阿琅微頓了,她為何來這裡,這人難道不知道麼?
她覺得這是雙方都心照不宣的。
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出於試探,這麼說,對方也還在拖。
阿琅想了想,說道,
“我是過世靖安侯嫡女,是皇上親封的郡主……”
“你們抓我做什麼?”
屋裡響起輕微的一聲笑,與先前的陰冷有了鮮明的對比。
“你怎麼會是靖安侯府嫡女,還是郡主?我們捉的不過是為非作歹的蕭小。
阿琅沒接話。
她知道,這些人就是要擾亂她的思路,讓她無從去考證。
見阿琅不搭話,冷漠的聲音又想起。
“為什麼不說話?”
阿琅心頭冷笑,為什麼不說話?
她之前倒是想說,有人和她說嘛?
她嗤笑,“我能有什麼話說?”
屋裡靜了下來,隻見為首的那個蒙麵人緩緩蹲到她麵前。
阿琅忍住翻白眼,鼻尖不動聲色的或許對方身上的氣息。
可惜,她除去聞到皂角的味道,沒有彆的。
這就是故意不留線索了。
能在同泰寺裡有這樣一個密室,想來這個人身份應該不低,按理高門大戶裡穿衣是有講究的。
不管怎麼樣,都是會有常用的熏香的。
阿琅不知道他是故意不留下線索,還是本身就不熏香。
蹲在她麵前的蒙麵人,伸出手,朝她的後腦勺摸去。
“既然你說過,你得到了一些證據,不若,現在教給我吧。”
他的手停留在阿琅的後腦勺,用力一拍,阿琅撐不住,眼一黑差點幾乎要栽倒在地上。
她喉頭湧出一口血,那蒙麵人竟然也是很隨意,徒手幫她擦了。
阿琅深呼吸,等到腦袋裡那股疼痛蔓過去。
從小到大,和父親在外頭走,免不了磕磕碰碰。
卻沒有如現在這樣疼痛過。
“當時讓你放過侯府眾人,願意把那東西交給你……”
阿琅勻了口氣,反將了一軍,說道。
她不是尋常閨閣女子,就是死了也頂多被家人鬨上公堂,討個公道了事。
她是靖安侯府的姑娘,是明家的外甥女,更是陛下親封的郡主。
她若是被殺死,麵前這些人,也不太可能會全身而退。
所以,他們萬不得已,不會殺她,而這個萬不得已,則是在確知她究竟對他們來說有沒有威脅。
既然如此,她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明智的。
“你把韓家扳倒可以說你是在為你養父報仇,那你為何一定要追尋他幕後之人?”
“你查到了什麼?”
果然,這些人就是為了當年靖安侯之死的事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