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敢居功說這些都是她一人之力。可到底,她也在其中攪了水。
楚郡王怎麼會沒聽過阿琅的厲害?在蕭珩夫婦到來之前,他就曾收到信件,上麵詳細地說明了這對夫婦的‘豐功偉績’。
讓他不要掉以輕心。
楚郡王瞪著阿琅。
“我的折子快馬加鞭,五天必到上京,你若是想要保住郡王的王位,那就放郡王妃母女跟我們離開。”
“否則,到時候折子上有什麼寵妾滅妻,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倒黴的可不是我。”
楚郡王指著阿琅,“你……你……你……”
他轉而去看郡王妃,“你就讓外人如此來欺辱你的夫君?”
郡王妃垂手立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沒聽到楚郡王的話。
和王位比起來,郡王妃自然不那麼重要。隻這就好像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若是與郡王妃和離,那他背信棄義的名聲就背定了。
可恨啊,早知就一碗藥下去,讓王妃早登極樂了。
還是心太軟。
不管楚郡王如何的後悔,這會不得不麵對這樣狼狽的境況。
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才行。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問,“你們以什麼名義帶走我的王妃和女兒呢?打抱不平?你們如今不過是個沒封地的王爺,更何況,邊境如今戰火連連,你們還如此的耽擱,簡直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裡。”
阿琅說道,“大姑娘是我們王爺的侄女兒,還有王妃是我們的嫂子,所謂嫂子如母,帶走她又有什麼不妥當的?”
楚郡王差點氣得吐血,萬萬沒想到阿琅竟說出這樣的歪理來。
簡直服了阿琅了!
更何況,她還用郡王的爵位來說事。
楚郡王在心頭盤算了半天,最後道,
“來前,側妃已經被我處置了。這麼些年,是我糊塗,委屈了她們母女二人。”
“我心中也是愧疚得很,隻她們傷心太久,一時間想來也不會原諒我。”
“若是她們跟我回家,還能慢慢撫慰,如今這樣,想來是不行了。”
“隻是,既她們想要出去散散心,那本王也就不攔著了,不過,她們母女二人的一應花銷,是不能叫你們夫婦承當的。”
說著,楚郡王讓人送上了一個盤子,上頭用紅布蓋著。
裡頭是什麼東西,自是不言而喻了。
楚郡王明明恨阿琅恨得心頭滴血,麵上還得一團和氣,請她領情。
回去後,要如何的寫帖子告狀,心裡已經想了八百遍,罪證也是幾百條。
阿琅可不是個怕告的。楚郡王要告,她同樣要告,帖子寫好了,就快馬加鞭地送到上京。
比楚郡王的信要早不知不知多少天。
楚郡王從阿琅他們住的地方離開後,七拐八拐地進了一條胡同巷子,隨後鑽進一棟小樓。
“清河王他們一行到了,我的正妻和嫡女也沒了。”楚郡王進了一間屋子,站在門口,對著屏風後說道。
薄銷紗屏風背後擺著一張榻,透過銷紗往後看,榻上隱約倚著一個身影。
聽到楚郡王說的話,豁然起身,聲音沙啞,“你說什麼?”
這反應讓楚郡王有些好笑,“你也會震驚?”
裡頭的人坐直身軀,臉上沒有半點笑意,也不理會他說的,冷聲問道,
“怎麼回事?”
“都是徐氏那個蠢貨做的,這些年我不殺王妃,就是想要拿到她手裡的那份證據。”
“無奈,我的人找遍了她能藏的地方,都沒找到。”
“你這個時候來這裡,可彆到時候暴露了,說是我泄密。”
“我們不過各取所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