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似嘲非嘲道你真貪心。
厲景琛道不是你說我錯過了很多嗎?
陸晚晚一怔之下,開口說道好吧,我確實說過。
安安剛出生的時候,我一天晚上要起來給他喂三、四次奶,他奶水喝多了,我就要給他換尿布,晚上時常沒睡好。
厲景琛試探的問傅朔哪去了?
陸晚晚順嘴道他不在。
難道要讓傅朔在旁邊看著她給孩子喂奶嗎?
再加上她和傅朔是契約結婚,所以她也不敢將母乳保存在冰箱裡,就怕不小心被他撞見。
他不在?厲景琛在暗色中偷偷鬆了口氣。
陸晚晚擔心露餡,因此補充道當時是我的哺乳期,安安又經常哭鬨,我怕影響傅朔的工作,所以那段時間便跟他分房睡了,等到安安一歲戒奶後,我才跟他恢複同床。
是麼?厲景琛細品她的話,如果他們真心相愛的話,傅朔又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晚上照顧孩子呢?
陸晚晚接著說道安安小時候還經常發燒,而且時常發生在夜裡,
有一回我抱著他跑去醫院的時候,有個值班醫生自己犯困,所以態度敷衍,
我很生氣,就跟他吵了起來,後來,醫院的保安要來趕我走,
外麵的風雪很大,我怕凍著安安,所以便跟值班醫生道歉,讓他儘快給安排問診。
厲景琛的拳頭不自覺緊握,恨不得回到過去捶死自己,居然讓他們母子在外麵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對了,傅朔呢?他想起什麼的問傅朔沒送你和安安去醫院?
陸晚晚解釋道我不想影響他第二天的工作,就沒跟他說。
又是工作?厲景琛質問道對他來說,工作比你和孩子重要嗎?
當時對傅朔來說,工作確實比她和安安重要。
畢竟,她和傅朔剛開始就是一紙契約的關係,她能指望他對她有什麼真情實感?
安安又不是他讓我生的,我憑什麼事事要求他?陸晚晚頓了下後,強調道你同樣不配苛責他,他已經做得很好了,那些瑣事本來都該由你承受的。
厲景琛沉默了下來,因為無可辯駁。
陸晚晚隨即說道等到安安1歲的時候,他開始呀呀學語,你應該猜不到,他第一個叫的居然是爸爸,
接著才是媽媽,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對不對?我拚著命生下了他,結果他卻先叫了爸爸,而不是媽媽。
此刻的陸晚晚就像一個急著跟丈夫抱怨的小女人般,真實又可愛。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傅朔開始從心裡接納了這個孩子,他教安安該怎麼走路,該怎麼和人相處,該怎麼當一個乖孩子,我很感謝他充當起了父親這個角色。
許久,厲景琛的聲音才響起如果是我,我會教安安一點不一樣的。
陸晚晚問什麼?
厲景琛道玩槍。
陸晚晚一驚之下,隻聽厲景琛不屑的問那個好好先生,拿過槍,殺過人嗎?
傅朔不需要拿槍!陸晚晚皺著眉,說道這也是我不希望安安跟厲家有所瓜葛的原因,
厲家的教育注定讓每個孩子都活得不易,我隻想讓安安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即使平凡點也沒關係。
厲景琛卻道他身上有厲家的血脈,就注定平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