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用麵巾紙按住被燙到的地方,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他們。
莊靜低著頭躲避陸晚晚的視線,嘴上則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來的是陸小姐,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
時遇問就怎麼?
莊靜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時先生,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恐怕伺候不了您和陸小姐了,能不能讓我先下去?
時遇用手揉了揉眉心,接著擺擺手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趕緊下去!
莊靜如釋重負的站起來,唯唯諾諾道是!
陸晚晚卻忽然出聲等一下。
莊靜身體一僵,猶豫著朝她看來。
她此刻的臉上寫滿了卑微和乞求,似乎是在請求陸晚晚不要在時遇麵前,拆穿她的身份一樣。
陸晚晚從莊靜的表情中得出,她不想丟了時家的這份工作。
時遇在一旁不解道陸小姐,怎麼了?
陸晚晚抬起自己被咖啡燙紅的手背,麵無表情的看著莊靜燙了我,不打算道歉嗎?
時遇頓時了然的對莊靜說道還不快點向陸小姐道歉?
雖然心知這一切都是為了做戲給陸晚晚看,但在聽到自己的兒子為了另一個女人嗬斥自己時,莊靜還是心酸了一把。
想歸想,莊靜還是道歉了對不起,陸小姐,我人老了,做事手忙腳亂的,不小心燙到你,還請你見諒!
陸晚晚沒想到,莊靜真的向她道歉了。
要知道,莊靜以前可是她名義上的婆婆。
當年,莊靜讓她和厲景琛住儲藏間,克扣他們的生活費,就連給他們裝扇落地窗的錢都舍不得出。
而莊靜自己卻穿的雍容華貴,平時什麼事也不用乾,隻需要打牌就行了。
如今,莊靜臨到老了,反而給人當起了幫傭,連磨咖啡這種小事都要親力親為。
曾經的頤指氣使悉數消失,莊靜的頭發和臉上都染上了歲月的痕跡,看得出,她這些年沒什麼機會保養自己。
也就是說,厲項臣、厲輕靈和厲旭陽都沒有接濟過她?不然她又怎麼會變得這麼蒼老呢?
在陸晚晚清漣漣的注視下,莊靜忽然生出了一種屈辱感,她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矮陸晚晚一頭過?
這比把她放在火上烤還難受!
莊靜抑製住心中的惡念,小聲問道陸小姐,我可以下去了嗎?
陸晚晚嗯了聲,好似滿意的說你下去吧。
莊靜立刻扭頭就走,不想再在這裡丟人現眼。
時遇不忘關心道陸小姐,你的手沒事吧?
陸晚晚拿開捂著手背的麵巾紙。
時遇看了一眼後,擔心道都紅了,我讓人把燙傷膏拿來。
陸晚晚甩了甩手,不太在意道不用麻煩了,很快就消了。
時遇哦了聲後,麵露探究道陸小姐和莊姨認識?
嗯。陸晚晚沒有否認。
時遇奇怪道既然你們是舊識,那莊姨看到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反而慌了?
陸晚晚盯著他,出乎所有人意料道因為她在我家偷過東西,所以一看見我就心虛。
時遇麵色一凜什麼?她是個小偷?
陸晚晚扯著謊是,她就是小偷,所以還請時先生平時當心點,彆被她偷走了貴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