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咳嗽也減輕許多,晚上的睡眠好起來了。
但是。我的身體非常虛弱,兩條腿沒有力氣,站立的姿勢都保持不了多久。
這天晚上,我坐在床上的時候,薩拉公主來了。
她獨自一人來的,並沒有其他人跟隨。
室內隻有我們三人。
薩拉問我,病是不是快好了?
我說好些了,但距離徹底康複恐怕還要幾天。
薩拉眼神中充滿了憂鬱,她問我有沒有辦法帶她回去,回到塞萊斯去?
我心裡想,我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怎麼能夠帶你回去啊!
我看到她目光中充滿了期待,不忍心讓她失望,就說,等我病好了,一定想辦法回去,帶她一起回去。
我看到她的目光中閃現出一絲驚喜,希望的亮彩一下點亮了她的眼眸。
可是,很快,她的目光恢複黯淡。
她歎口氣,對我說,“其實我是知道事情的。海盜頭子比利恰爾說過,你也是被他們抓獲的人質,要被定個好價碼,賣個好價錢。”
聽了她的話,我大吃一驚,問,“你是怎樣認識比利恰爾的?”
我有些難受,禁不住咳嗽起來。
薩拉不等我平靜,就說,“我在遊玩的時候,一群人過來把我綁架了。然後,我就出海了,後來落到了海盜手裡,比利恰爾是那群海盜中間的一個首領。”
我問,“這是什麼地方?”
薩拉有點吃驚,問,“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說是。
“海盜們沒有告訴你,這是哪裡嗎?”她問。
我說我不是被海盜帶過來的。
她不相信,說,“你明明是的。比利恰爾都說是了,你就承認了吧。”
我忍不住咳嗽,差點噴到她的臉上去。
她寧肯相信一個海盜頭子的話,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哥哥的話,看來腦子有問題了吧!
難道她得了那個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我問她,“比利恰爾對你好嗎?”
薩拉剛開始搖頭,繼而又點頭。
看來,她的腦神經存在短路問題,再同她說下去,我都要出問題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回去,留在這裡不好嗎?”我問。
她生氣了,頭轉到另外方向,說,“我知道你害怕我回去之後,把你的那件事情透露出去。我知道你對我不曾懷有好心。”
我問,“什麼事情?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對你有壞心?”
她說,“就是安妮的事情,她恐怕孩子都已經生出來了吧?你想隱瞞都不好辦了!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聽我話,否則讓父王知道了,你就慘了,安妮和那個孩子就更慘了!我猜,送我去坎德培跟那個小瘸子結婚,這樣的餿主意,也不完全是父王想的,你一定也搞了不少鬼吧!”
我吃驚於她的聯想能力,這孩子的能把各種不著邊的事情硬生生聯係起來,也算是一個人才。
她可以捏造一件事情,然後讓自己的捏造顯得天經地義。
我能說什麼呢,我隻有苦笑。
薩拉見我不說話,就開始洋洋得意起來。
她說,“其實比利恰爾也是小頭目。你不會想到,我是有任務來這裡的。如果那個男人肯聽話就好了,我就能心滿意足了,塞萊斯也不用回了!”
她望著我,像個勝利者,對我說,“說不定你想活命,想出去,還要求著我呢,哼哼!”
我咳嗽著,說謝謝她,我自己能夠搞定自己的事情,用不著她操心。
薩拉一下臉色不好看了。
她站起來,最後望了我一眼,說,“這兩天會有塞萊斯的人登島,他們可能會損害到你。祝你好運!”
說完,她快速離開了。
我有點吃驚,想問是什麼人想要害我?
她已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