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上的事兒,都是因為擴張而起的,開了公司,就說明你開了分公司,還開了好幾個,又或者是做出了多筆投資。”
“這些投資會使你損失慘重。”
說到這,我便結束了話音,托腮昂頭平靜的看著王建國。
王建國全程都在用凝重的眼神看著我,直到我說完時,那份凝重已然被訝異取代。
“小兄弟,有兩把刷子呢,都給你說對了,雖然你說的很籠統,並不具體,但我能聽明白。”
“沒錯,我今年之前,心思一直都在主業上,今年看上了高新產業,自己又不會,就招募了些人才,涉足高新產業領域。”
他回應間,臉上的訝異漸漸成了說出口的言辭
“神了,能說中個大體也很神了。”
我謙虛的笑著擺擺手
“神不至於,反正說中了就行,答應的是不是該兌現了?”
王建國愣了一下,旋即就連連點頭,按照剛才答應我的,拿出一遝子紅票子出來,老實巴交般真把我桌子給鋪了一層。
“像你這麼厲害,說的這麼準的,這本事是跟誰學的啊?”
我笑了笑,沒有回應他。
王建國昂起腦袋來,看著天喃喃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後他又對我說了些話,他說他二十多歲的時候,經曆過走投無路的絕望時候。
就是九十年代正是下海浪潮蔓延到農村的時候,很多農村人也懷揣起了下海的念頭,拚著命的往大城市鑽。
他也一樣,隻不過彆人鑽出來了飛黃騰達,而他則撞的滿頭是血,不僅僅有的錢被騙子騙了個精光,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還是靠著扒火車和逃票逃離南方大城市的。
剩下的回家之路,隻能靠兩條腿。
他這一生的重大轉機就發生在流浪回家的路上。
他遇到了一位好心長者,在一塊錢都是巨款的年代,好心人看他孤苦伶仃,不僅給了他五十塊錢,還跟他說了很多鼓勵的話,說他會飛黃騰達的。
“他說話時那眼神,就像在講一件已經發生的事情,而不是祝福的語氣,你知道麼,這對走投無路的我來說,是給了我多大的希望。”
聽到這時,我的預感漸漸有了反應。
難道……欠條……
就在我想再多問幾個問題、以確認欠條是不是他寫的,這時候王建國忽然歎了口氣,苦笑似的說道
“要不是……我也不會來這兒碰運氣。”
“當年那位恩人不喜被打擾,所以這些年來,我連探望都沒去。”
“如今又遇上事兒了,我才又去找那位,誰知……”
“老人家已經去世了。”
!
他說的難道就是我爺爺?
我儘量鎮定著話音問道
“那位大師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他回答我說“就是今年的二月初二,我還特意去了老人家的村子。”
“結果說我傻吧,我還真是傻,因著以前老人家很討厭彆人開車進去打擾村民,所以……”
“等我終於從鎮上走進村的時候,大師已經下葬了。”
“可惜了沒能在大師下葬前拜拜他的靈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