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屬下不知。”
他遲疑了片刻,問道,“陛下,娘娘那邊……?”
“隨她去吧。”
蕭容溪想起那日南蓁同他要進出掖庭局的許可,便料想到會有這般景象。
她不是栽種在院子裡的嬌花,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並且有能力去做。
他貿然插手,反倒可能壞了計劃。
“屬下知道了。”
蕭容溪點點頭,“下去吧。”
“是。”
又過了兩日,南蓁靠坐在樹上,仰頭看著即將西沉的太陽。
她手裡拿著一個半涼的餅,小口小口地啃著。
人有些疲倦,但更多的是不解。
難不成自己判斷錯了,那人就是隨口胡謅了一個身份,跟掖庭局沒有任何關聯?
南蓁摁了摁酸脹的太陽穴,準備守過今晚便離開。
一根蛛絲突然從麵前閃過,緊接著,一隻小小的灰蜘蛛順著蛛絲爬了下來。
南蓁看著勤勞織網的它,隨手揪了片葉子,連蛛帶網攪落在地。
剛抬頭,便見一刻鐘前才出門的趙辛又回來了。
因為隔得遠,南蓁隻能聽得些隻言片語。
“……您不是剛出門嗎?”
趙辛避開對方的視線,“嗯,有個東西忘拿了。”
說完,快步往前走,進了屋子。
南蓁緊盯著那個背影,嘴角一勾。
總算沒有白費功夫,這不就來了?
但對方確實警覺,過了五日才重新回到掖庭局。
那人進屋不過片刻,就出來了,見四下無人注意,悄然從另一扇門離開。
南蓁見此,連忙跟了上去。
此人偽裝得極好,在皇宮裡也是熟門熟路,南蓁有好幾次都差點跟丟。
七拐八繞之後,他總算走出了皇宮,進到一個陋巷之中。
在陋巷中,他換下了太監的衣裳,著便衣,然後從支巷繞進長街,找了家小酒樓吃飯。
南蓁就不遠不近地墜在他身後,亦快步進了酒樓,點了兩個小菜。
此刻,天已經黑了。
今夜無月,長街燈火通明。
這裡是鬨市,酒肆、茶館、青樓眾多,還設有賭坊,人多眼雜,混跡其中,不易發覺。
但好在他吃完飯後,並未再折騰,而是要了樓上的一個房間,進去後,緊閉房門,沒再出來。
這間酒樓不算出名,住店的客人也不多。
南蓁直接定了他旁邊的房間,開了窗,留意著周圍的動向。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在大堂的一片喧囂聲中,有一道腳步走走停停,路過南蓁所在的房間門外,停在隔壁。
他沒有敲門,徑直推門而入。
“張先生挺準時。”那人扭過頭來,看向張安,嘴角微微帶笑。
張安瞥了眼緊閉的門窗,才稍稍放下心來,“怎麼選在了這個地方?”
“鬨市才是最好的藏身之所,”他笑了笑,“這裡魚龍混雜,輕易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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