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是。江家老爺江文也每年都會舉辦擂台賽,但由於今年家中有事,所以推遲了一段時間,這兩天才放出確切消息,周圍好些人都趕了過來,估計後兩日陸續還有人到。”
“原來是這樣。”
南蓁聞言點頭,等她再度看向棋盤時,蕭容溪又吃了她兩個子。
她滿頭黑線,“陛下,你不講武德。”
“讓你下棋不專心。”
蕭容溪笑罵了一句,用手指點了點其中一個格點,南蓁立馬會意,火速落子,對麵黑棋登時被圍住。
飛流忍不住瞧了一眼——
額,陛下,咱就是說,您乾脆讓娘娘贏得了。
……
擂台賽籌備了幾日,鄴城便熱鬨了幾日,眾人翹首以盼,總算是到了開賽那天。
一大早,客棧就嘈雜起來,走廊上儘是往來的腳步聲,或輕盈,或沉重,吵醒了本就睡得不甚踏實的人。
蕭容溪和南蓁也準備去湊湊熱鬨,索性趁此起身,簡單梳洗完,用過早飯,隨著人流朝江家趕。
他們到的時候,擂台已經擺好了,足足三丈見方,其上擺著一排兵器,兩邊還架著大鼓,鼓麵被捶響,聲音震得人耳朵發麻。
周圍茶樓酒肆等適合觀賽的位置都被早早預定了,蕭容溪和南蓁隻好挑了個離擂台不遠不近的位置站著,望向擂台中央。
鼓聲落,坐在高台上江文也慢慢站起來,對著四方抱拳,“諸位英雄豪傑,今日江某在此舉辦擂台賽,不提倡殊死搏鬥,隻願以武會友,大家點到即止,切莫傷及性命。”
他說完,底下立馬就有人舉拳回應,“明白!”
“懂規矩!”
“江老爺放心!”
大家都是衝著銀子來的,正常的切磋可以,誰也不願意把對方打傷了、打殘了,平白多個仇家。
江文也聽著底下的聲音,甚是滿意,再度抱拳後,吩咐身邊的小廝,“可以開始了。”
一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率先走上擂台,跺腳,台麵似乎都跟著震了震,“我先來吧,誰來應戰?”
“我來!”
從人群中飛出一個精瘦的男子,落在離他一丈遠的地方,“請賜教。”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處。
一方被逼下擂台或主動求饒,都視為輸者,剩下的人可繼續向贏者發起挑戰。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台上就已經換了數十張麵孔。
高手一般都喜歡押後出場,這也不足為奇,蕭容溪暫未看到吸引他的打鬥,索性將目光放在旁邊的人身上。
他俯身,壓在南蓁耳側道,“你有沒有去參加過類似的比賽?”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廓,有些癢。
南蓁禁不住歪了歪頭,“沒有,我很低調的。”
一來,她不缺銀子;二來,她上這樣的擂台,屬實有些欺負人了。
蕭容溪瞧著她彎起的眉眼,跟著笑了笑,附和說,“那倒是。”
“陛下,”南蓁盯著剛走上擂台的兩人,說道,“這一場,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蕭容溪依言望去,稍微看了看他們的步伐,便知兩人功夫都不差。
“認識?”
南蓁勾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