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成功被阿婧逗笑了,她想了想,說,“你武功很不錯,而我身邊正好缺一個打手,要不要來?”
“義不容辭。”
阿婧伸手,掌心攤開,南蓁看了一眼,隨即和她拍了一下,算是達成一致。
阿婧笑了笑,不再看她,轉而繼續將視線投向遠處的形象模糊的山峰,“話說,後宮相爭不都是兵不血刃的多,各種陰謀陽謀輪番上陣,連哭帶鬨最容易辦事了,怎麼會有要動手的時候?”
難不成她以前聽說的那些,都是不了解真相的人杜撰的?
南蓁輕聲歎息,“有計謀,也得動手。我這人脾氣不好,能用武力解決的,絕不多費口舌。”
畢竟絕對的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阿婧一聽,眼睛都亮了,拍拍胸脯,“放心,包在我身上,保管讓娘娘滿意。”
不用仔細分辨,南蓁都能從中聽出興奮之意。
她搖搖頭,起身,攏了攏披風,“時間不早了,回房間休息吧,明日還得趕路呢。”
“知道了。”
阿婧也不囉嗦,利落地起身,很快進屋睡覺去了。
南蓁亦轉身回房,剛一踏進門檻,就見飛流對著自己拱手,而後關門出去。
“你們談完事情了?”南蓁一邊脫下披風往衣架上掛,一邊說道,“還以為得過一會兒呢!”
蕭容溪抬手示意她過來,待牽到她的手後才說,“不著急,有些事路上也能說。”
掌心包括的手指泛著些涼意,蕭容溪替她搓著,“外麵冷怎麼不早些進來?”
他說話辦事從來不避著南蓁,也不會因公事委屈了她。
南蓁勾住他的手指,搖頭,“不冷的。剛在外麵和阿婧說了會兒話,她想和我們一同回京。”
“進宮?”
南蓁點頭。
蕭容溪思索了片刻,“你覺得,她彆有目的?”
南蓁抿唇一笑,“若說一點都沒有私心,我是不信的。她知道親生父親必定在朝中,說不定還是個大人物,跟著我們,是最容易接觸到朝廷大臣的途徑,興許她是想借此機會將對方找出來。至於會不會害我們……我傾向於不會。”
正如阿婧所說,她若是真想害人,根本不會出現在神醫穀,也不必大費周折來救蕭容溪。
“我也認同這一點,”蕭容溪道,“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的身世背景又如此特殊,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南蓁應下,“陛下放心,我會盯著她的。至於她的過往,我也會派人去查證。”
“嗯。”
交纏的手指相互傳遞著溫度,很快,南蓁的手也跟著暖和起來。
蕭容溪將她擁上了床,貼得緊緊的,蹭著她耳廓道,“白日睡了許久,現在可還有困意?”
低沉的嗓音,狀似詢問的語調,聽得南蓁心頭一緊,總能品出些彆樣味道。
她悄悄往前拱了拱,裹緊被子,隻露一個腦袋在外麵,“有。”
尾音拖長,似乎真染上了困倦的意味。
蕭容溪啞然一笑,“行,睡覺。”